的不在意的……” 只是朋友,又不是男朋友,她才没那么多管闲事。但是……好怪啊!明明实际上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从玉怜香那一句“等等你听我解释”开始,局面就有点怪起来了…… 陆昭昭瞥一眼,侍女和那些姑娘,此时都用一种“莫非是捉奸现场”的眼神看着他们,侍女的目光还十分之同情,小声跟她说: “女郎,若是对方有婚约在身或已有家室,大可跟我们讲,醉生楼有规矩,不对这类客人开放特别服务……” 陆昭昭:“……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好怪啊!!!她一个头两个大:“我都懂的,谁不喜欢和美女姐姐贴贴呢?但是……玉道友,你为什么非要给我解释才行?” “……” 玉怜香忽然怔住,好像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啊,对哦。” 也真奇怪,他素来行得正坐得直,连千年前贪生怕死都肯坦坦荡荡承认,如今的慌乱倒是很不像话。按他的性格,即使撞见了熟人,也只会淡定地打打招呼,邀来喝两杯酒,不会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 ——也本没有什么好解释,他素来都是这样的作风,会不会被人误会也并不放在心上。 但看到陆离的一瞬间,他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想:坏了,要说清楚才行。 为什么呢? 逍遥公子绝非傻瓜,很快意识到了原因: “我不想给你留下坏印象。” 玉怜香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不瞒你说,似陆离姑娘这般与我谈得来的人,这一千多年我都没遇到几个。旁人也罢,可我是真不想也被陆离姑娘误会。” 显而易见,他对陆离怀抱有某种好感。这好感说不清是友情还是暧昧,也许兼具有之,但造成的结果就是,他不想被她讨厌。 “你听我说,”他说:“我留宿青楼是习惯,但只是喜欢欣赏美人罢了,并未有其他心思……唉,我知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只是……你可信我?” “唔……” 陆昭昭有点犹豫。而姑娘们已大概搞懂了局面,一一开口为玉怜香解围: “这位女郎,玉公子说的是实话。你莫要误会,玉公子客居醉生楼,并非是别的原因,而是我们醉生楼委托他编排歌舞,住下比较方便。” “是极是极,玉公子才艺无双,点拨两句便使我等受益匪浅,因而我们愿意侍奉他聊做回报,但玉公子的确是正人君子,除指点歌舞外并无他心,有那其他青楼的姑娘愿意自荐枕席,玉公子都不为所动的。” “真要说起来,玉公子是我们的客卿,而非客人。女郎实在不必担心,玉公子洁身自好、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实属良人,莫要因我们误会了他,错过一段良缘……” 陆昭昭:“?” 秦令雪:“?” 玉怜香咳嗽两声:“……我与陆离姑娘只是朋友罢了。” 姑娘们都“我懂的我懂的”地笑起来,善意而热情地凑过来:“既是玉公子的朋友,那可也得好好招待。” “女郎听不听琴?我的琴艺可是连玉公子也夸赞过,女郎喜欢听什么曲子?” “女郎吃不吃葡萄?这可是上好的玛瑙葡萄……若不爱吃,这里还有其他果子,我为你剥一些尝尝看?” “女郎可爱吃糖果点心?我去为你端一些来可好?” 陆昭昭:“啊咧,啊咧咧……” 秦令雪:“???????” 最后还是在醉生楼待到月上中天,陆昭昭两人才离去,离开时小姑娘的脚步轻飘飘的,眼看着是被美女们的热情给整晕乎了。 待送走了客人,有姑娘便忍不住笑:“这小女郎真是可爱。” “那位公子也很俊,可惜叫人不敢近身……” “那公子是女郎的长辈罢?天可怜见,有这样的长辈,玉公子恐怕情途多舛……” 几个女孩子一边八卦调笑一边偷偷看玉怜香,贵公子好气又好笑:“你们倒是真不跟我见外……都说了只是朋友,我和陆离并非那等关系。” “朋友哦~” 女孩子们窃窃地笑起来,其中一个正了正神色,模仿道:“等等,你听我解释!” 玉怜香:“……” 他叹了口气,扶了下额头,却是忍不住笑:“……尽会打趣我。你们也真促狭,就看着我一个人慌,都不着急为我解释。” 大家都笑起来,叽叽喳喳:“难得看玉公子局促,如天上下红雨一般,可不得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