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二楼密室里,禅香的烟雾不断颤动,就像承受不住某种起伏不定的气息。 上官宴眉头微蹙,将刚才一幕冷冷瞧在眼里。 他轻轻捻动手里的手串,整个人如一道疾风飞出小窗,穿过舞台,飞过长廊。 掠过漫漫长长的冷烟!无人问津的孤灯! 他对盛公子快速夺舍,下一秒,灵魂就侵入盛公子的躯体。 他握了握陌生的指骨,咯吱细响发出,这副年轻力壮的身体在他眼里尚算满意。 * 盛公子又恬不知耻地伸手抓她胸部,云夙雪正想一巴掌将他拍在地上,陡然间,盛公子却僵住了动作。 他忽地一动不动,伸出的指掌停在半空,云夙雪还以为是她刚才一巴掌太用力,起了后续反应,连忙松开他下巴上的手劲。 盛公子微微低头,刚刚一脸轻浮,瞬间化成冰冷,那一脸的的涎笑也荡然无存,正用幽冷的目光睇着她。 云夙雪轻轻蹙眉,这人恐怕是有什么癔症吧,她也不管了,转身就要离去。 手腕忽地被他抓住,云夙雪生了口厌气,心想他只不过换了方式缠住她。 她抽手,却发现他力气大了不少,转头时,正碰上他紧紧睇她的目光。 她发现,盛公子这么正经时,竟透着些许周正,只是那对眼眸和这面庞又有些不同,明明这张脸是小白脸似的,然而他的目光却似浩淼冰渊,笼罩氤氲不息的寒流,寒流里升出不可捉摸的微光。 他黑发细细温顺,头戴白底金边抹额,抹额镶嵌极艳的朱红宝石。 穿戴奢靡,脸色红润,盛不住他一眼的冰魄,就像温娇的花,抵不住严寒的霜。 “你松开!”云夙雪又抽了抽手,发现他死劲不松,就像在她腕上打了个死结,任凭她怎么抽动,都如同煎水作冰。 他眼睛里忽然产生变化,那微光在涣散,又像满树的石榴燃烧起来,变成了一片殷红,她越发警惕,这人也不知是怎么了。 缘何眼睛红了,红得如此吓人。 他猩红的眼盯着她一动不动,燃烧得苍凉又悲戚,竟让云夙雪觉得,他从地狱里出来,是一个失心疯的野兽。 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哄笑:“盛公子,快抱上床干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