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影试探性地问道。 “不必,随她高兴吧。” 萧玦思忖片刻才说,她似乎从邛城那时起,目标就定在了大都。而且,她选择在自己身边。心下一暖,放个人而已,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她开心最重要。 一身华贵粉色莲蓉衫的小公主领着一队宫女就匆忙地朝天牢的方向赶去。 杨况在身边跟着,看着就觉得好笑,这阵势,倒像是回娘家探亲的普通女儿家。宫女们手里各个拿满了各种男子衣饰、美味佳肴、甚至还有发饰等。 终于走到了天牢处,小公主撑着腰在牌坊门前喘气,头上的荷花玉簪子也跟着上下起伏不停。 “我说公主,累成这样,您何不乘步撵?” 杨况忍着笑问到,小公主特别认死眼,从小到大就喜欢追着萧炎。 “轿子太慢了,万一饿到我炎哥哥怎么办。” 小公主一边喘气一边说道,脸蛋热得红扑扑的,特别天真可爱。 “那您这可是操多了心,那货不知道在牢里过得有多舒坦。” 杨况忍不住讽刺道,有的人在牢里,十年不相见,还有公主惦记着。 “你给我少废话,赶紧带我进去。” 小公主缓平了气息,瞪了他一眼。 交接好令牌之后,杨况领着一对娘子军浩浩荡荡地就走进了天牢。普通牢房的犯人看到这么多容貌秀丽的宫女走进来,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瞧,垂涎欲滴,骚动不安。 小公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小步上前慌忙拉住了杨况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走着。杨况在前瞬间就绷直了身体,放缓了步伐,慢慢地在前面带路。 终于走到了里面看守最严的牢房,杨况利索地打开了锁。这牢房简直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不足二十平米的牢房,生活用品,日常起居一一俱全。 南幽慎如老僧坐定。一动不动地,似乎对外界的反映都变得迟钝起来,仍旧半躺在黄花梨木制的床上,面对着冰冷的墙壁,背对着来人。 小公主眼看着自己的炎哥哥白衣上隐隐的血痕,眼泪不争气地就在眼眶里打转。她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瓶,就朝里面走去。 “站住。” 就在快走到距离床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他开口了,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炎,你别不识抬举。” 杨况手指着他,有点恼火。后面反应过来人家根本是背对着自己的,根本看不见。 “炎哥哥,是我。” 小公主着急地解释道,以为他不认识自己,毕竟错过了十年光阴。 这静默地等待十分漫长,小公主等不到回应,试探性地又朝前走。很快,就在一瞬间,自己的腹部就抵上了一把金色的剑鞘,阻止了前进的脚步。 萧雪呆了呆,愣在了当场一动不动。朝思暮想了十多年的心上人,自己是多么想看看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现在长成什么样了,有好多,想知道一切和他有关的事。 “谢公主好意,心领了,还有,我不姓萧。” 南幽慎还是没有回头,十分平淡地拒绝,撑着脑袋,仿佛刚睡醒,那语气就好像冰冷的深潭水。 萧雪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但很快她的不甘心委屈就涌上了心头,犟脾气一上来,就冲也似的抵着剑鞘向前走。一个踉跄就跌到了床上,扑了一脸,转头一看,萧炎已经起来轻踮床沿,飞身站在了床边最远的角落,连带着身上的锁链哐当哐当的响了起来。 萧雪看着眼前的他,怔怔出了神,眉眼之间已全无小时候的样子,却如墨画,眼眸淡雅如寒冬里的月光,透着冷峻;虽满身镣铐,身材却挺拔高大,孑立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气势。 一时之间,萧雪早已飞红了脸,捧着药罐不知如何是好。杨况赶紧在牢门外焦急地喊道: “公主,快回去吧。人家不领情就算了。” 萧雪这才从床上起来,把药罐放在床头边。这才走出牢房,从宫女手中一一接过衣服、药罐、以及生活用品等,逐一归类叠好放在简易的木柜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走过萧炎的旁边,红着脸,拉住了他的衣角轻声说道: “炎哥哥,我会在七哥的庆功宴上请求父皇为你我赐婚,这样你就有救了。” “我说过了,我不姓萧。” 南幽慎冰冷的望着她,直射而来的眼神好像高空中的雄鹰,末了萧雪实在等不了要落荒而逃了。他才轻笑了一声,挑衅似的看了一眼杨况,话语中带了十分轻蔑: “凌昌国的公主就这么上赶着嫁给阶下囚?” 萧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