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也没回声。 “喂喂喂…” 模仿的是60多岁可怜老妇人的声音,照样没回声。 “喂喂喂…” 这三天里,聂芜衣模仿了天上的飞禽走兽,水里的游鱼角怪,人间的乌合之众。结果却再也没有一丝回应,模仿的声音也是从强渐弱,渐渐喉咙也干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饿得晕头转向,只能任人摆布了。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聂芜衣早就饿得昏昏沉沉,嘴唇干裂。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人声,却怎么听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时间一到,杨况带着一队人马来到狱中,正清理死囚犯。士兵们有秩序地搬起一具具早就饿死的囚犯,放在监狱外的大板车上,一具又一具,还好已入秋冬时节,气温凉爽干燥,并未发生腐臭现象。 “来人,那个郎中关押在何处?” 杨况横眉问到,一脸不苟言笑,令人畏惧。 “就在最里头那间。” 狱卒小心地跑过来,有模有样地学起了士兵的姿势。 杨况径直走向前去,看着牢房内稀稀疏疏几个已经咽了气的死囚犯,吩咐士兵拖出去。 走到聂芜衣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指尖的触感却仿佛是灯尽油枯老人的粗糙发丝。再用力一揪,竟然很容易便脱落了,正在错愕之际。 聂芜衣眼神一怔,饿得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了,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快拿桶凉水来。” 一旁的狱卒提着一桶脏水就来了,杨况顺手接过,朝聂芜衣身上一浇,拎小鸡似的提起他。弱小的身子受了冲击力,往身前一靠,杨况冷得打了个机灵,这身量也太轻了点。 七王爷府内,萧玦正在宽大的庭院中舞剑,突然林影来报,萧玦心中一动,心里阵阵涟漪,轻轻放下手中的宝剑。才慢条斯理地问到: “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王爷,并未找到人。” 林影如实答道。自邛城那日“神医”并未来赴约,王爷就在草药铺安插了眼线,那神医和药高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直没有踪迹。 “那京城中搜寻可有结果?” 萧玦继续问道,她似乎是要来京城的。当初自己说让她随自己做随行军医时,脸上的表情是欢喜的。大概是出了什么事。 “找到了一间同名的药铺。” 林影低头举双手递过来一卷草纸,上面写了一副对联: 上联:“专接断手断脚,下联为:包治疑难杂症”,横批“妙手回春”。 “有人吗?” 萧玦不经意地问到,内心居然有点像绷紧了的弦。这种奇异的感觉还从来没有过。那日在寻欢楼碰到她后,自己便在寻欢楼安插了眼线,谁知却再也未见过她。先前想过,也许她真的是西冥派来的美女蛇,却总是不愿意去相信。 “店小二还在,说掌柜的外出游历了,归期不定。” 林影一字一句地重复到,捉摸不透,这个掌柜的真是个怪人。 “明早我亲自过去看看。” 萧玦漫不经心地说道,抬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看着梅花轻冒枝头,眉眼悄悄上扬,心绪的微妙变化随着情意的破土而出也悄悄来临。 到了晚上,突然一阵轻声,萧玦正吹落御书房的灯笼,心下领会,像往常一样关门走出书房。来到汤池中,十几年的从军生活使得萧玦的听觉尤为敏锐。他慢条斯理地解下腰带,背后是半人高的巨大怪石。 “王爷,属下等候多时了。” 怪石在水池边,暗含机关,一个身高七尺男儿窝在这巨石的机关中,潜伏如黑夜中捕猎的花豹。 “有线索吗?” 萧玦问道,眼下父皇这样的态度,很难不去想对自己的刺杀他参与了多少,不得已才动用了身边最隐秘的人。 “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有件事不知该提不提。” 神秘人只觉得实在是纳闷,这件事不和王爷说,自己心里也憋不住。 “何事?” “就是皇上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杨况是御林军统领,子承父业不到两年时间,其父是追随老皇帝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前两年起身体大不如从前,奏请辞了。 萧玦轻笑了一声,自己这个老父亲还真是沉得住气。才说道: “他一着急,岂不是天下都乱了?” “那倒也是,但咱们也没有,下一步该怎么办?” 杨况自小在军营中长大,年轻气盛,先如今正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