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走访民情,体恤百姓的善举。 这样一来,拥戴太子的呼声在民间越来越响。在这胜利的背后,所不为人知的则是七王爷带领的精锐部队的损失惨重。 绿草如茵的羊肠小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路途足足颠簸了月余才到京城。聂芜衣一路上百无聊赖地想着,早就将南幽慎的叮嘱抛到了九霄云外。 出鬼古林后到现在,早已适应这个朝代的生存规则。但为何会穿越,自己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琢磨了十来年,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尤其是前几日的雷雨,倒更像是给自己提了个醒似的。 抵达京城后,聂芜衣在大都依旧盘下了一个药铺,依旧做着老本行,一样的店名,一样的横批和联语。唯一不同的是聂芜衣在左右两块楹联的底部,加了一个小图标“□□”。 药高在按照掌柜的要求刻上这个图标以后,没事儿就坐在店门口琢磨: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说是并排的两个鸡蛋,又多了两条尾巴;说是锅铲,又不太像。 京城到底繁华,租金昂贵。哪怕标语再有趣,药铺的生意也是稀疏,惨淡经营。寻常的治病也出不了名儿,还要交各种各样的税,店铺税,人头税,因人生地不熟,各处都来搜刮一番。 店铺里还雇了二个人,一个打杂,一个做食。天子脚下,开支不小。聂芜衣自开店以来,最喜坐在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可惜并没有什么人在店铺门口驻留片刻。 想着想着,心中实在烦闷。伙计们该干完活的干完活,坐在大堂里,四个人面面相觑。聂芜衣心中烦闷,才问厨娘: “彭大娘,你说能有什么快速致富的好办法?” 厨娘胖婶就住在附近,心直口快,才说道: “现如今,只有销金窟才是挣银子快的地方。大都的寻欢楼,听说姑娘们一夜千金呢。” 聂芜衣吹了吹胡子,瞪着她看了一眼。 “我说掌柜的,我这几日做的饭菜可还合胃口?” “合胃口,合胃口,家常小菜,美味佳肴。” 聂芜衣愣了一愣,才说道,有点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话题一下子跳转到这里来了。 “你年过半百了,怎么孤身一人。膝下可有子女?我寡居多年,两个儿子不成器,都从军几年了。”厨娘自顾地说着。 聂芜衣眯着眼,听出来了她话里有话,正琢磨着,才面不改色地的说道: “我家夫人远在邛城...,此番前来,我是先打头阵。” 胖厨娘一听到夫人二字,脸色早已飞红,面露囧色,连连后退: “掌柜的,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说完便飞快地跑开了。聂芜衣摸了摸自己的“老脸”,才纳闷了: “老了还这么帅?” 不过,厨娘的话到底放在了心上。等到晚上,聂芜衣对着烛火,将易容的脸揭了下来,还好自己调和了抗过敏的草药,还能再用一阵子。否则,就这张招蜂引蝶的脸,还不知道能惹出多少是非。 轻装便行,聂芜衣悄然出门而来。来到了寻欢楼,真容世人,将眉毛画粗,眉宇之间自是风流倜傥。 此时此刻,绿芙正在台上轻拢慢捻弹琵琶。这是新来的舞女,蒙着面纱,寻欢楼早就传遍了。王公贵族都闻风而至,来凑个新鲜。聂芜衣正在台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冷不丁却从背后被人一把拉进了房门,随之是房门被锁上的声音。 “你来这里干什么?” 萧玦的语气微怒,自竹林那日,骑马回了大都,风月场所,虽是一身男装打扮,脸色却并未易容,一眼便在人群中认出了她。 “我还没问一向洁身自好的王爷怎么会来这种风月场所?”手腕被遏住,微微泛疼。聂芜衣眸中星光黯淡,微愠。第一眼是惊喜,看见他眸中的怒火,话说出口就变成了嘲讽。 “我....是来追寻线索的。”萧玦顿了顿,却也不忍骗她。 “我来这里做什么与王爷有什么关系?” 聂芜衣松开了手腕,才讽刺似的说。没想到两人再见会是这种场景,还是在风月场所。 “你不该来这里的。”萧玦见她真的动怒,话语也软了下来。聂芜衣眼观四方,看了看紧锁的房门,走到了窗户边,全开,正准备跳窗而走。身后却传来了一声: “走正门。” 萧玦黑着脸,仿佛是看穿了她似的。聂芜衣心中觉得窝火,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看见他房门打开,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自寻花楼见过萧玦后,聂芜衣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也不想着歪门邪道去筹钱了。本想在寻花楼来一个才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