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起补课。 “给你带了些糕点,是我自己做的。我觉得比阿姨做的好吃。” 她喋喋不休,在他身边唠叨个不停,和她讲自己这些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爸还带我去钓了鱼,虽然我一条也没钓到。但我爸怕我难过,就把他钓到的分了我一条。两斤重呢。晚上吃的烤鱼,结果我被鱼刺卡了喉咙,被逼着喝了两大口醋。还差点吐了。” “我妈同意我寒假去冰岛了,我想了好久。本来上次我妈还说让我期末靠近前十才同意。可我那个成绩哪考得进前十啊。” “学校后面新开了家烤肉店,下次带你去尝尝。好想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炸鸡。” 段柏庭垂眸:“什么?” 宋婉月无辜的眨眼:“什么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 “我刚才怎么?”她是故意的。 段柏庭眼神罕见地有些慌乱:“没什么。” 他不再多说,司机已经先一步下车,拉开了车门,等待段柏庭上车。 他看了眼宋婉月。 见她耳朵已经被冻红,鼻头也很红。 “要一起吗?” 宋婉月犹豫:“我怕你嫌我烦。” 扶着车门的手,稍微用了些力:“上次的事。” 这番话对他来说,其实说的有些艰难。 “是我考虑不周。” 宋婉月头垂得更低:“是我的原因,我太......太分不清界限了,明明你和我没那么熟,我还......就像刚才,我和你说那么多,你其实也在心里嫌烦对吧。”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眨了下眼,眼泪砸在地上。 段柏庭看见了,悬挂在下巴上的那滴泪水。 沪市的秋天很安逸,道路两边的树叶子全黄了,像是误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偶尔会有骑单车和散步的人路过。 宋婉月抿紧了唇,想把眼泪忍回去。 段柏庭最后还是松开手,他拿出纸巾递给她,语气很是温和:“擦一下吧,眼泪。” 宋婉月伸手接过,囫囵道谢:“谢谢。” 他摇头,把车门关上,让司机先回去。 司机迟疑:“可是......” “没事,我待会自己坐车回去。” 他如是说。 司机便点头,开车走了。 直到最后的那点尾气也在风里消散。 担心在路中间站着不够安全,段柏庭看了眼她纤细的手腕,最后还是往上一寸,隔着她的外套,将她牵离这个地方。 “上次的事情,我和你道歉。” 这显然是宋婉月没想到的一句话,她愣在那里:“什么?” 段柏庭说:“可能我表达的意思和你理解的不太一样。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他其实并不擅长与人坦诚相见,所以这番说的同样异常艰难,中间几l次停顿。 宋婉月不信:“你话都说成那样了。” ——你很会骗人。 ——也很会哄人。 “我以为。”他再次停顿,“那是夸奖。” “什么?” 他微微偏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这次没有回答她的话。 宋婉月看见,他的耳朵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变红。 宋婉月假装不懂,伸手去摸他的耳朵:“怎么红了。” 她能感觉到,在她的手碰上去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敏感的战栗。 可他这次却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冷淡地起身,让她自重。 唯一的变化就是耳朵变得更红,在她掌心,发热发烫。 她当然理解他的转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 接下来,她可以进一步的为所欲为。 ------------ 段老爷子发现不光宋家小丫头来家里的频率变高了,连段柏庭出门的次数也变高了。 两个人在书房补课。有时还没到饭点,段柏庭也会亲自去厨房煮碗面。 阿姨看见了,说她来就行。 段柏庭礼貌的拒绝,说没关系。 面煮好端上去,宋碗月必定会夸张的先吹他半个小时的彩虹屁。 “柏庭哥哥煮的面全天下最最最好吃。” 最后都会在他反复的催促下才肯动筷。 一道题他讲无数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