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和他联姻的换了其他人,恐怕迟早得被他的不解风情给逼出疯症来。 宋婉月说:“娶到我真是你三生有幸。” 话题转的如此之快,刚才还在劝他去当鸭,这会就夸上自己了。 段柏庭再擅揣测人心,也实在摸不清他这位思维跳脱的妻子的脑回路。 也不知突然笑到什么,他极轻的笑了一声,抬手揿灭了灯。 拍拍她的肩膀:“很晚了,睡吧。” 宋婉月捕捉到他声音里一闪而过的笑,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警惕起来:“你刚刚笑什么,在笑我对不对?” “没有笑你,只是突然想到”他停住了。 宋婉月问:“想到什么?” 他语焉不详:“还是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 人体有206根骨头,宋婉月就有200根是反骨。 段柏庭越不愿说,她就越要听。 没办法,他只能轻声开口。 无边寂静的黑夜里,他那点意味深长的笑显得尤为清晰。 “只是突然觉得,人体的主要成分果然是水。你一晚上几次了。嗯?” ...... 好吧,她果然不想知道。 - 回到北城之后,宋婉月就开始着手那个案子了。为期两个多月的时间。 她几乎每天都熬到很晚。 不管她熬到多晚,段柏庭都会在旁边陪着她。 她看着电脑办公,他则拿着书在一旁看。 待她饿了之后,就会下楼去给她做宵夜。 明明这几日比之前要累上许多,她反而还胖了。 覃姨见她稍微圆润起来的脸颊,满意的点了点头。小鹅蛋脸更饱满了,瞧着白嫩可爱。 从前是太瘦了些,总觉得纤细的身子笼在衣服里,有点空空荡荡。 如今虽说还是瘦,却瘦的健康。 宋婉月捏着自己的脸去找段柏庭:“你以后不许再给我做宵夜了,你看我都长胖了!” 他这几日不忙,从他每天很早回家就能看出来。 今天倒是开了个线上会议,此时刚刚结束。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见宋婉月脸色怨怼的来到自己跟前。 他微微侧开身子,拍了拍腿,让她坐上来。 她没动。 他下颚微抬,又拍了拍。 宋婉月这才不情不愿。 背对着他,坐在他腿上。 段柏庭搂着她的腰,隔着单薄的衣服布料揉着某处。动作自然。 她低头看了眼,阴阳怪气道:“你解压的方式还真特别。” 他的下巴顺势枕在她肩上,声音有些疲累:“困了,我睡会儿L。” “✵” 宋婉月:“......” 算了,让让他吧。 自己可真是人美心善。 --------- 好不容易等到开庭那日,段柏庭去旁听了。 最后的结果却是败诉。 这些日子做的一切都成了徒劳,跑前跑后,熬的无数个日日夜夜。 宋婉月低着头,攥着手中的笔沉默良久。 人已经陆陆续续散了,包括不远千里赶来的村长。 老人家年纪很大了,这次却还是坚持要过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 最后等到的却是这个结局。 宋婉月眼眶有些热,但她还是努力忍着。 “那桥还是得拆,没审批,就是违规建筑。” 想尽量表现的风轻云淡一些,和段柏庭说出来,可声音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段柏庭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慰:“没事,你已经尽力了。想哭就哭出来,不必忍着。” 她的肩膀一直在颤,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眼泪早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并非是哭自己没有打赢这场官司,而是哭,自己什么忙都没能帮上。 村子里的人都将她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们之前说她是城里来的大善人,活菩萨,不要钱免费帮他们打官司。 她说了,她担不起这个称呼。 但也知道,他们已然将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了。 她哭到声音都破碎,抽抽嗒嗒的:“村长他......他年纪很大了,快......快七十了。大老远跑过来,满怀希望等着。可是......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