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这地方就这样。不然为什么会为了一座桥打官司?” 宋婉月悻悻跟上;“我是没想到......会这样。” 连路都是泥巴路,刚下过雨,泥土湿软,深一步浅一步的。 脚上沾满了泥。 好在今天穿的是运动鞋,不至于太难走。 同事笑着摇头感叹:“何不食肉糜啊。” 他们住在村长安排的地方,这里的住所是大院,几处厢房围着。 宋婉月住在空置的东厢房,后面圈起来养了鸡。 大半夜还在咯咯叫。 木板床上铺了一层很薄的棉絮,再往下是晒干的稻草。 最上面则是洗到发白的干净床单。 宋婉月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折磨疯了,第一天晚上一夜未眠。 等到了第二天,她顶着一对熊猫眼和同事走街串巷收集证据。 当天晚上倒是没失眠,兴许是熬了通宵的原因,再加上白天够累。 躺下就睡着了。 等到了第三天,她使劲忍着才没崩溃。 洗澡得自己烧水,用盆洗。上厕所也是旱厕。 吃饭的问题她倒还能忍忍。 段柏庭的电话打来时,她正在考虑应该怎么洗澡。 直到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差点没哭出来:“庭庭。” 耳边传来微颤的哭腔,段柏庭的语气因为担忧而显得紧绷:“怎么了?” 她抿紧了唇,眼眶真的红了:“好想你。” 也是因为这句话,她下午就看到了从北城赶来的段柏庭。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车停在外面,没办法开进来。路太窄了。 宋婉月端着碗,拿了个白馒头,刚从里面出来。 夏天憋闷,屋子里只有个上了年头的老式风扇。 越吹越热。 同事已经吃上了,吃得满头大汗。 宋碗月将小马扎摆在门口,刚要坐下,察觉到不对,头一抬,看到了来到跟前的段柏庭。 他应该是刚下飞机,回到家之后,就立刻开车赶了过来。 神色有些疲乏。 此时停下脚步,将她上下看了一眼。 或许是因为太热,往日白皙的肤色被热气熏红,束起的高马尾,鬓角挂着细密的汗,耳边碎发被打湿,凌乱的贴在脸上。 手里的馒头啃了一口,碗里盛了些咸菜。 段柏庭稳了稳呼吸,走到她跟前来:“晚饭就吃这个?”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而导致的愣怔,此刻因为他这番话又回到现实。 “你怎么来了?” 喜悦中又带着疑惑。 段柏庭的目光很难从她身上挪开,才三天时间,就变得这么狼狈。 他伸手在她手臂上捏了捏:“瘦了。” 宋婉月眼睛亮了,笑道:“真的吗?” 他皱了皱眉:“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宋婉月见他神色不佳,像是有恼意。便闭嘴不语。 同事端着碗,饭吃到一半,此时愣在那。 这个男人她有印象的,之前一起吃过饭,在茶馆里。 当时就觉得他看宋婉月的眼神不对,觉得他可能是对她有意思。 现在看来,这是追到了? ------------ 段柏庭晚上是在这儿和宋婉月一起住的,原本打算带她去镇上,但是太远。 因为路不好走,车也停在较远的地方。 宋婉月洗澡的时候,段柏庭替她把房间收拾了一下。 那台老式风扇动静大,作用小。 估计是哪个零件出了问题,段柏庭找主人家借来了工具,将它简单修了修。 宋婉月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洗手。 手指上全是尘灰。 风扇的声音小了不少,风变大了。她头发还是湿的,这次过来没带吹风机,这里也没有。 只能用毛巾简单擦一遍,然后等它自然风干。 段柏庭让她去床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将她的长发拢在掌心,轻轻擦拭。 宋婉月的手伸到风扇前,感受了一下变大的风力。 又看到还来得及收起来的工具,问他:“是你修的吗?” 他点头, 宋婉月惊叹道:“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会呀,连电风扇都会修。” 东西太旧,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