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静无声的夜晚，沉默持续了很久。 男人稍显低沉的声音：“晚安。” 那夜晚难得没有因为手脚发冷而被冻醒。 但中途牙疼，给疼醒了。 宋婉月觉得自己整牙龈都在抽痛。今天疼了一整天了，此刻疼痛加剧，难以忍受的疼。 她靠直觉在床头柜上一番摸索，终于摸到手机。 亮度调到最低后，开搜索栏，输入自己的症状。 结果出来的第一条诊断就让她两眼一黑。 ——牙龈癌。 她颤抖手进相关资料里，一路往下拉。 患者图片，以及治疗方式还有各种症状，都令她头皮发麻。 她越看越觉得症状和她的一模一样。 困意也被吓的彻底消失了，受心理作的影响，牙龈连带有牙齿都在剧痛。 察觉到枕边人的异样，段柏庭伸手摸了下她的后背。 睡衣已经湿透了，她身上全是冷汗。 他眉头皱紧，坐起身：“怎么了？” 宋婉月被吓到拼命忍耐哭声，那十几分钟里她连遗产怎么分配都想好了。 问题是她还有那么多名牌衣服和包包都还来不及穿。 段柏庭将床头灯打开，低下身子，手放在她的肩上，放缓了语问了一遍：“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嗷”的一声扑到他怀里。 人之将，其言也真。 “最后做一次吧，好歹......好歹也让我在前没那么多遗憾。” 段柏庭眉头皱得更深，将她从自己怀里捞出来：“什么不的，到底怎么了？” 她哽咽和他讲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段柏庭担忧的情逐渐转变为无话。 他单手捏她的脸，让她张嘴。 宋婉月脸上还挂泪，听他的话，乖乖把嘴张开。 段柏庭将她手里的手机拿过来，打开手电筒，往她嘴里照了照。 片刻后，他下了床，径直走到衣柜前，取出衣服换上。 看了眼宋婉月湿透的睡衣：“去洗澡，然后把衣服换了。” “啊？”她还懵懵的，“去哪？” 段柏庭穿上外套：“牙科诊。” 她更懵了，治病不应该去医院吗，去牙科诊做什么。 段柏庭看她：“拔智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