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上电源后,陈文哲能看到有工作人员,分别拿起超声洁牙机及刻字笔,开始演示如何去锈。 刻字笔刀头触碰之处,厚厚的绿锈脱落,青铜器纹饰清晰地再现出来。 看着十分简单,也容易上手。 可只有看到本质的陈文哲才清楚,在这驾轻就熟当中,是无数的努力和汗水。 除锈,有很多种方法,其实想要用好哪一种方法,都不太容易。 以前老一辈人用化学药水除锈,这一传统的除锈方法,王琛至今还在沿用。 但是如果掌握不好,容易将器物表面及纹饰损伤。 虽说现在可以用机器除锈,但不管用什么办法,细致都是必不可少的。 这不能马虎,既要除掉锈质,又不能损伤文物。 文物修复的任何一道流程都是繁琐的,尤其是补配环节,更需要精益求精。 文物修复就得修旧如旧,有些文物缺这个少那个,你得补配上。 在进行补缺配件时,要求天衣无缝,不能有任何将就的心态。 比如有的青铜器,缺一耳或一足,得按照古代的浇铸方法铸出青铜配件。 需要多少铜、多少锡及多少铅,按比例铸出配件,一点都不能马虎。 修旧如旧,最后新修复的地方,还得做旧。 而这反而是陈文哲的拿手好戏,不用多看,多研究! 王琛当年可是年轻人,他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门技艺,在南河博物院从事文物修复工作,至今已经持续了36年。 他的修复技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他的心目中,父亲不是保守的人,因为他的正式徒弟就有20多个。 这些徒弟分散在国内各地,大多从事文物修复工作。 现在,王琛考虑更多的,也是这门技艺后继乏人的问题。 2013年4月,经组织安排硕士研究生秦志芳和戚军超拜王琛为师。 秦志芳专门学习青铜器、金银器、玉器、陶瓷、三彩、釉陶、骨器、木漆器文物的修复技术; 戚军超学习各类白陶、红陶、灰陶、彩绘陶器等文物的修复及方案的编制工作。 可以说,这一次陈文哲真是赚大了。 通过回朔王琛的工作,他学到了太多修复工艺,这种工艺,在外界是很难见到的,就不要说学习了。 有一搭无一搭的回朔一件彷品,他还真没想到,能够得到这么多传承。 像是他这样的,想要学习找不到门路。 而有些人得到了学习机会,却不会珍惜,这就是现代很多传统技艺面临的困难。 比如文物修复事业,这是一项非常磨练人意志的工作。 首先你得热爱文物事业,对文物要有感情,并对祖先遗留的传统技艺心存敬意; 其次得耐得住寂寞,沉下心来学; 只有做到这些,通过自己的刻苦钻研、勤学苦练,最后才能学到精湛的文物修复技艺! 可这些对于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有那个时间,肯定不如看看小视频上的小姐姐跳舞,那多有意思? “宝贝啊!”陈文哲忍不住出手抚摸那件铜禁。 这就算是一件彷制品,对于陈文哲来说,也是绝对的宝贝。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李金鲤笑着道。 “这种宝贝,你从哪里弄来的?”陈文哲好奇的问道。 “肯定是买不到的,能从那些博物馆中买到的旅游纪念品,肯定都是样子货,像是这样的高彷,肯定得有一定的关系。” 李金鲤稍微解释一下,陈文哲就明白了。 他的博物馆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开业展出,但是已经是名声在外。 毕竟他进关等级的那么多国宝级文物,对于行内人来说,肯定不是秘密。 所以很多有想法的博物馆,特别是一些大型博物馆,都想着看看是不是有合作的机会。 买不到东西,能够借一批过去展出也是好的。 其中不止是有南河博物馆,像是大海市博物馆、故宫博物馆、国家博物馆、都有意向合作。 既然要合作,购买一些非卖品,也就不是问题。 “这东西我也看过,谁能相信,刚开始挖出来的时候,都碎成渣了?”张一杰有点感慨的道。 郑宇抬杠道:“没这么夸张,只不过是碎了,又没有少点东西,重新组合起来,不就是拼积木嘛?” “你拼一个给我事实?” 张一杰指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