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 现代虽然有很多监控设备,可以让他轻松知道炉窑内部温度,但是控制温度和知道温度,可是完全的两回事。 特别是投入木柴之时,还有空气流动,特别是一氧化碳浓度控制,如果没有足够的经验,烧制的次数太少,想要精准把握还是很难的。 要知道,柴窑都是要烧很长时间的,如果是在数十个小时的漫长烧制过程中,无论哪个环节出现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全部努力功亏一篑。 可以说,每一次烧窑,都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所以,明代以前,即使偶尔烧出局部的一点点红色,都会令人赞叹不已,甚至认为是上天的眷顾。 而烧成均匀的通体红色的难度,恐怕还要难上百倍。 不但难烧制,一次能烧制的数量也有限制。 这里还有一个容易忽略的困难,就是一窑之内,能够达到烧制红釉条件的位置,也极其有限。 窑炉之内,不同的位置烧成的温度与气氛,都有很大的差异。 窑工在满窑时,必须事先考虑,什么位置适合放什么瓷器。 事实上,窑内大部分的位置,都不适合放置红釉瓷。 甚至于行内把适合烧红釉的位置,称为“寸金地”。 难度既高,又无法大量地烧造,红釉之宝贵,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要申明的是,过去的颜料都是天然矿物,难以提纯,稳定性也差。 但现代有了化学工艺,颜料的纯度、稳定性等都非常高,烧制起来就变得并不困难。 这也是刚开始烧窑,陈文哲自信心的来源。 可惜他的失败率还是太高,高到让他都有点不敢接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心太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