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的这些银器当中,其中造型最新颖的,就是陈文哲眼前的这一件带盖的银豆,它的盖与腹,均饰以花瓣形凸泡。 这种以凸泡组成的花纹,在国内非常罕见。 然而在古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金银器上,却是常用的装饰手法。 这只能说明,在汉代,这些东西或曾受到西方的影响。 这里还有两件西汉银盘,器腹均饰以鎏金花纹,这就是金花银盘。 而金花银盘即所谓“钑镂银盘”,这在唐代曾成为金银器中最主要的品种。 陈文哲眼前的这些东西,足以说明,这种技法在汉代已经出现! 在汉代银盘、银碗不稀奇,但是在秦代,就比较稀奇了,因为那个时代,这种东西才刚刚出现。。 所以,陈文哲特别注意了一下,看看这里还有没有秦代的东西。 他这么稍微留意,还真就又发现了一件,是一件秦错金银乐府钟。 这一件秦代的器物,其上使用的工艺可就多了。 看着这些金银器物,陈文哲能从其上看出不少顶级技艺。 秦朝的金银器制作,已综合使用了铸造、焊接、掐丝、嵌铸法、锉磨、抛光、多种机械连接,及胶粘等工艺技术,而且达到很高的水平。 如果陈文哲想要学习金银器制作,只是通过这么几件秦汉时期的银盘、扁钟,就可以学到很多技艺。 可惜,贪多嚼不烂,他现在已经过了见到好东西就学的状态。 这个世界上好的技艺多了,他难带还能全都学会? 要知道他现在学到的技术已经很多,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全部融会贯通。 要是想学,也需要等他把现有的技术全部学透了,最少也全都要达到大师级,才能再贪多求全。 “咦?终于又遇到好东西了。” 一件一件的取出来,整理记录一下,再装箱。 翻出来了不少金银盘子和碗,就连扁钟都找到了四五件,这个时候,一个方方正正的金印, 出现在他的眼前。 翻过来一看, 篆字, 而且是大篆。 其他他不认识,但是“楚王之印”四个篆字,他还是认识的。 以前出土过滇王之印, 跟这块金印只有一字之差。 而楚字的篆体,陈文哲肯定认识啊! 因为这一次他过来, 就是想要找到几座楚国的王侯陪葬品, 自然早有准备。 看着手中的金印, 陈文哲还真没想到,这种代表楚国传承的金印, 居然也可以陪葬? 想想也对,原来的滇王之印不也埋在地下了吗? 不管是仿制的一枚,还是真正楚王使用的金印, 反正已经来到了他这里。 至于西汉时期的楚王, 以后使用什么金印, 他也管不着啊! 稍微研究了一下, 陈文哲就收了起来。 这里的好东西多了,可以说, 不挖一下汉代的王墓,你真认识不到当年汉王朝的强大。 现在陈文哲就见识到了,比如一些少见的金银容器, 在这里就太多了。 在这里多,可不意味着在古代, 在之前的出土墓葬中发现的多。 当然,在汉代墓葬中出土的金银器, 无论是数量,还是品种, 抑或是制作工艺,都远远超过了先秦时代。 总体上说,金银容器并不少见。 但是,相比金银首饰,金银容器就少的多。 以前出土的一些墓葬之中,金银器中最为常见的仍是饰品,金银器皿其实并不多, 金质容器就更少见。 可能因为这个时期鎏金的作法盛行,遂以鎏金器充代之故。 在以前的考古发掘中,所见汉代金银器皿,大多为银制。 银质的碗、盘、壶、匜盒等, 在各地均有发现。 一般器形较简洁,多为素面。 但是在这里,最多的居然是黄金制品,而且,最精美的居然还是黄金容器。 比如眼前的这只黄金壶,特别是其上的龙纹,或者说是黄金龙,制作的实在是太精美了。 “咦?这上面金龙缠绕的金珠,也不简单啊!” 稍微一看,陈文哲就发现,这是采用了拔丝、金粒焊缀工艺。 现在陈文哲也算是见多识广,他自然知道,国内自商周以来,加工黄金所用的制箔、拔丝、铸造等技法,甚至一直到现在仍继续沿用。 古代,特别是汉代,金箔除裁成条状,用于缠裹刃器的环首等处外,还剪成花样以贴饰漆器。 而金丝多用于编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