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儿泰然自若道:“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们家也算是药农,经常上山采药,与药草打交道,配点毒药有什么稀奇的。”他们想查就去查,她没什么好怕的,周掌柜就是他的证人。 陆景含首,“我见这毒有几分霸道,可是有解药?” “没有,都是上山采药对付猛兽的,哪来的解药,要不到京城,您让京城的大夫试试。”欣姐儿瞎说道,她就按网上查的,把七八种有毒植物混在一起,根本就没研究过解药的事。 陆景面露出几分虚弱道:“那你可会拔箭处理伤口?或者是你爹娘可会?” “不会,我是跟书上学的,我爹娘是跟我学的。” 陆景一愣,叹了口气道:“那就上车吧,我这还有几份百花糕,我见你脸色也不大好,吃点再好好歇会。” 说罢便起身要上马,陆一赶忙搀扶。 陆景吩咐道:“留下两个人处理一下这里,你再去梁家看看他们是否收拾妥当,好了的话就起程,今晚务必赶到下个县城。” “好,属下这就去。” 欣姐儿眉梢一挑,这是不予追究了? 她从容跟上,惬意地吃起了糕点,耗能太大肚子也饿得快。 陆景靠坐着,闭眼养神,轻声道:“从这到晋州,还得六七日,你们先跟着我,等到了晋州之后你们便可随意。” 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同伙,他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到县城驿站发了急信,不出两人,晋州就会派人过来护送。 “好。”欣姐儿也摸不住此话暗含的意思,心中莫名筑起高墙,不知他是担心还是要挟。 “你家人可是被吓着了,我见还有一个抱在怀里的。” “只稍稍有点惊吓,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了。从准备上路的那一天,我就让他们做好了准备,这么远的距离,难免会遇到些麻烦,想来他们也会放宽心的。” 她顿了顿道:“至于康哥儿,估计是跟了他爹,我娘说他一双眼睛看得可兴奋了,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他这么高兴过。”想到这,她脸上不由地浮出了笑意。 “他爹?是那独眼?” “嗯,我爹拜把子兄弟,他是个退伍老兵。” “难怪。”他缓缓睁眼,“那支军队的?” “秦家的长城军第二部。” 茶水的氤氲之气让他看不清欣姐儿的表情,他眯了眯眼,似在斟酌着些什么。 欣姐儿却是一副毫无所有觉的样子,自若的饮茶品糕。 她多一句嘴多说一句实话,却能在陆景心里多加一分份量,说不定就能多一分生机。 两人一时无言,须臾过后,陆景蓦然笑道:“你不必如此,我要你们同路也只不过不想祸及无辜罢了,我已经让人送信,不过两日就会有可靠之人护送。” 欣姐儿见他笑得如云破月,如暖风拂面,她不由得心下一松也跟着展颜一笑。 “您那么问我话,怪吓人的。不过我还得重申一遍,我刚刚说的句句是实话,不信你可以让陆叔查。” 陆景嘴角挂着笑,“嗯,我信你,那晋州之后的路你们是单走,还是一块?” 欣姐儿跪坐的腿立即伸直,成懒散状,“一块吧,只我们在晋州还得停留两日,我姐夫今年要参加院试,我们得先把他安置好,随后才能上路去往京城。” 他们现在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伙的,单独走人家更好解决。 陆景思忖半晌,道:“我可以等你们两日,再多却不能了。”皇上也急召他赶去京城阅批会试答卷。 欣姐儿叹气道:“这样啊,那您能不能帮我姐夫找个住处,我们第一次到晋州人生地不熟。”郡府因为府试人满为患,州府的院试,人估计更多。 陆景淡笑道:“到了晋州,你提醒我跟陆一说一下就好。” 话音刚落,他就轻咳了起来,慢慢地咳声变大,好似要把心肺都咳出来般。 欣姐儿连忙给倒了杯茶递过去,道:“您没事吧,要不要我让陆叔再加快些?”咳得伤口都渗血了,怪可怜的。 陆景以茶润口,压了压嗓子里的不适,道:“没事,只皮外伤,箭扎得不深。” 欣姐儿见他喝完,又给续上了一杯,道:“那您待会别说话了,好好歇息,我不吵您。” 陆景轻轻点头,喝完茶后就眯眼斜靠着休息了。 欣姐儿抽出暗格的薄毯,给他轻轻盖上,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在马车的另一侧斜躺着休息。 再掀车帘时,天已大黑,空中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一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