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之初,议长就再三强调,大共/和国军就为保护国/民而存在,这是军方的一贯立场,也是他们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很高兴能够看到他们贯彻这一宗旨。” 记者换了一个提问方式:“我注意到您将进攻杰达的自/由星域武/装称为‘恐怖分/子’。您认为自/由星域里还有其他潜在的‘恐怖分/子’吗?” 这是一个险恶的问题——战事当前,声明在后,所谓的“潜在恐怖分/子”恐怕多得能塞满至少一个星球,可若是回答“有”,就会踏入一系列连环陷阱,被/迫直面如“战争扩大化”一类相当棘手的问题,而这……正是民/主同盟会用于攻讦光辉党的最热门话题,他们做这些信手拈来。于是李/明夜断然说道:“没有。” 记者张口结舌,显然大感意外,场面一时哗然。李/明夜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微笑着开口:“银河共/和国是一个平等包容、自/由民/主的国度,不论对内还是对外,政/府的态度始终是友善的。议长政/府与我都希望在星际上能多交朋友,如果当中存在问题,那么我们也希望能够做到求同存异,彼此尊重。因此我并不认同‘潜在的恐怖分/子’这一概念。这一概念将所有与我们在观念上存在差异的各方人/士都预设成了我们的敌人,认为他们都有可能来伤害我们……这既不符合实际情况,也不符合共/和国/民/主友善包容的建/国宗旨。” 这位记者似乎被这一拳角度刁钻的太极给打蒙了,他定了定神,方才问:“您是打算无视奥卡罗军政/府发表的声明,和杰达、普洛斯、卡乌上发生的军事袭/击吗?” “我记得我已经将那些武/装袭/击者定义为‘恐怖分/子’了。他们并没有享有‘潜在’这一前缀,不是么?”李/明夜笑着提醒道,“至于奥卡罗军政/府的声明——我希望他们能够及时醒/悟,回到求同存异、彼此尊重的和平框架之下。我方与对方因国情背景、文化环境等方面存在差异,会导致我们在交流中/出现种种问题,这些问题是在所难免、也是十分正常的,不该上升到暴/力层面。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加严重,不论是对个人还是对政/权,不论是对我们还是对方,友谊都永远比仇/恨更加可贵。另外,如果有哪个自/由星域政/权愿意与共/和国建立外交和经贸关系,我的办公室还有许多空位,其他政/权也应该对此表示尊重,而不应该无视他人的自/由意愿,试图强行加以干涉。” 新光传媒的记者显然心有不甘,还想继续提问,可惜他的时间已经到了。另一名记者站起来,向李/明夜提问道:“议员阁下,从您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您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但我注意到您在近期议会中关于‘同分/裂分/子开展和平对话’的议题中投了反/对票。请问哪一个才是您个人对和平的真正态度?”他特意在“个人”、“真正”等词汇上用了重音。 “从个人角度上来说,在有分歧时,我谋求和平对话、和平解决分歧,但一旦对方执迷不悟,将分歧上升到暴/力,乃至于战争层面,我也从不向任何暴/力行为妥协。这二者并不相悖。”李/明夜淡淡回应道。 “但是……” “分/裂/主/义/者/打/着自/由/的/旗/号,在/我/看/来,这/是对/‘自/由’的/践/踏。生/命/是/自/由的//底/线,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试/问/他/们/若/是/连/生/命/权都/不/尊/重,却/说/自/己/要/追/求自/由,这/岂不/可/笑?他/们/追/求/的/是/肆/意/行/使/暴/力的/自/由,是/利/益/集/团/实/行/垄/断/和强/权/的/自/由,是/损/人/利/己、极/度/自/私/的/自/由——准/确/来/说,这/并/不/是自/由,而/是暴/政。我/反/对/那/所/谓/的‘和/平/对/话’,正/是/作/为/共/和/国/的/议/员/之/一,为/沦/陷/于/独/立/星/系/联/邦强/权/暴/政/下/的/共/和/国/星/系/负/责,因/为/只/有/战争/继/续,我/们/才/可/以/拯/救/它/们……” 之后的记者会了无波澜。记者们从各种角度问尽了一切的刁钻问题,却没有得到足够劲爆的回答,这次记者会结束之后,想必有许多人会被老板质疑工作能力了。当然,倾向于光辉党的媒体大多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记者会结束之后,李/明夜离开/会场,托泰将她的工作用通讯仪递还给她。她顺手接过,查看未读消息,草草扫了两眼,不由失笑:“我的同事们还是挺关注我的。” 安德烈略瞟了一眼,果不其然在话题下方看到了一排排的点赞和评论,私信栏更是一片气势汹汹的大红。李/明夜将联络仪递给安德烈,说道:“你去把刚才记者会的完整视/频弄来,再随便想个文案,发到我的飞信账号上。” “好的。”安德烈接过联络仪,“这些私信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