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正中的那口红棺前,伸长了脖子去看里面的东西,姿态表情甚是滑稽。 “一伙的?”声音喟叹,一管水袖从红纱重重的戏台上飞射而出,直直地朝应遮面门袭去。 “后退!” 邬苗冷喝,指尖金光点出,撞上水袖。 轰一声。 金光溃散,水袖泄去力道,被一只从红纱里探出来的手收回手臂上。 “神力?” 邬苗单手掐诀,笑得张扬:“如何?” 台上影子轻笑:“比我上次见的那个强多了,只可惜——” 上次那个?想来除了华县那只大熊,怕是也没别人。邬苗敛眉,金光重新凝在指尖:“他在哪里?” “嘻嘻,他呀——,在这里!”随着人影话音落下,红纱层层拉开,终于露出正中的那方戏台。 戏台之上,黑雾弥漫,白骨堆累。 堆累的白骨间,拥着一只大熊。这熊盘腿坐着,双眼紧闭,两只胖乎乎的熊掌翘指掐诀。黑雾将他半个熊身笼罩,只眉心一点灵光闪烁。 而旁边,一道穿戏服的身影水袖一甩,顶着油彩的脸勾出一抹笑,兰花指翘出,唱:“如何?” 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一股股黑气从脚下涌出,与笼罩熊之的黑雾融合。 那黑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熊之眉目紧皱,指尖灵光将息未息,他肯定要撑不住了。 邬苗指尖金光更盛。 她一边掐诀,一边运起法术去看应遮,以心音道:“你不能呆在这里了。” 应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那几个痴笑傻站的村人拉到了洞口。这几个村人闻了那香味后,一直还没有清醒。 好在这边没有小妖看门,正好方便他们。 听到邬苗心音,应遮立马明白,点头:“我知道,分头行动,我去救人。” “先前给你的东西收好没有?” 出发之前,邬苗除了给他一束猫毛,另外还有一只锦囊。 应遮自然贴身收得好好的。 邬苗不再废话,飞快道:“我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小妖,锦囊里面是我的毛发以及几件宝物,宝物你看着点用。毛发上面附了我的法力,凡人得了也能使出几招。你一路小心,我会尽早解决这里,再来帮你。” 再呆下去也帮不上忙。 应遮不再多话,他还记得通往那间牢房的路怎么走,摸摸胸口,确定锦囊还在,然后忙拉着旁边几个呆站傻笑的村人转头就走。 戏台女妖嘻嘻笑:“啧啧,就走了?怎么不留下陪我玩玩?” 牵挂不在。 邬苗不再收敛,指尖金光大盛。“咄——”一声轻喝,金光送出。 女妖不敢托大,收敛笑意,裹着厚重戏服的腰身轻轻一折,水袖如蛇,舞得密不透风,将金光裹住。 “阁下法术高强,比那只熊厉害多了。若是也能入我肚腹,定能助我法力大涨——” 邬苗冷笑:“口气倒不小!” 法力凝成浑身金光,飞身冲向戏台。 霎时间,金光黑雾战作一团。红棺之上,帛书震颤,连带着大地都开始抖动。 神仙法术强弱,初时在于功德。功德越厚,法术越强;而后随时间修炼,修炼越久,法术同之。 但也不乏天资不凡之辈,生来法术强大,此间种种,便不一一赘述。 邬苗功德深厚,法力自然就强。 女妖左右支绌,时不时被金光打中,渐渐就落了下风。 她意识到面前敌人的强大,不敢大意,水袖轻扬,躲过一道飞来的金光,轻飘飘落在戏台上。 纠结在熊之身上的黑雾被收回女妖体内,半透明的魂体像被浸入了墨汁,全身被黑雾裹住。 邬苗看不清黑雾里的魂体,只听尖利的女音一声长泣:“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随着吟唱,黑雾化作龙卷,咆哮着朝邬苗冲来。 足尖轻点,踩在一块凸出的岩壁上,邬苗一手背在身后,单手掐诀指天,身后裙摆长发无风自动。 “雷来! 轰隆—— 山洞之外,天已经大亮。 狂风忽起,卷着乌云笼罩天际,一道紫雷从天而降。 石林之中,凤首领一掌推开老道,突然心神不宁,抬头一望,眼看紫雷落下,顿时大惊:“不好!” 飞身欲遁。 老道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