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甜腻道,“现在正在阅看往年宗卷,您的述职有救了!不用再被扣俸禄了!” 它嗓音嘹亮,若不是书楼里本就嘈杂,这两句话,怕是能将屋顶都掀起来。 邬苗掏掏耳朵,左右看了几眼,“怎么只你在这?鼠老头呢?” “传信去了,好多土地今年的述职宗卷还没传上来,他说要催一催。” 这样啊。 邬苗看虎妞,目光如炬:“那你怎么不去帮书生干活?又在偷懒?” 虎妞委屈哼哼,告书生黑状:“我又不识字,不小心扯坏几本小册子,书生就让我走远点……” 话没说完,眼看邬苗转身要走,它连忙跟上,“山神大人去哪里?” “还能去哪?”邬苗才不理她那点小心思,打着哈欠,“终于不用烦这糟心事,自是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不到述职那日,谁都不能叫我!” “睡觉?!我也要去,山神等等我!咦,我不会爬树啊——” 声音远去。 吸饱墨水的毛笔顿在半空,一滴墨汁落下,在雪白的宣纸上迅速晕开。 “书生,书生。” 应遮一惊,回过神来。 旁边小猴举着宗卷放在书案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奇怪:“你在看什么?” 应遮摇头,从桌上成堆的小册子里掏出一本递出来,“曹县的卷宗还差一些,你比着这上面二字,看能不能在书架上替我再找出几本来。” 小猴欢喜接过:“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