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瑛不可思议的仰着头,望着眼前这高达三米的巨型琥珀石有些愣怔的问:“这凤凰血石究竟是什么啊?” 今天距白止为十三皇子治疗已过了7天,乃是迎接凤凰血石入京的日子。 花瑛因着文妃的求请,这才得皇帝赏识,特许了她同行。于是她便跟随司天书院的众人前往成外来迎接那传说已久的凤凰血石。 只是花瑛在出听血石一说时以为就是巴掌大小的一块石头,竟没想到真实的血石竟有这么大,而且绯色之中仿佛孕有生命一般,光华流转间似能听见极轻微的呼吸声。配合着那逼人的灵力震撼的她有些忘记言语,勾人心魄。 祁衍也抬头望向血石,一五一十其来历道出, “文献上说,当初人神妖三族共封魔族时,为防止魔族卷土重来,曾留下镇压魔气的法器。这凤凰血石便是其中之一。传说它有别于其他法器,乃是一个活物,是以妖皇凤凰的牺牲而铸成。会在凤凰族血脉断绝之时孕育出新的凤凰一族来守护血石。” 只不过…… “师妹还记得凌虚峰经楼中的《记·昆仑旧事》吗?” “据书中所记——凤凰血石乃是解开魔族封印的第一件法器。是千年前凤凰族长为其族留下的一条退路。倘若人/妖两族离心,凤凰血石便会从镇器转为解除封印的钥匙。只要是持有凤凰族信物之人将其开启,便会让天下为其族殉/葬。” 祁衍有些感慨的望向血石,喃喃自语道:“远在千年之前,凤凰一族便察觉到了后来人族的贪婪野心,只是人族没有想到,妖族竟会用此等方法为族人复仇……” “可笑,当今人皇,竟只听信坊间传言,只为救十三弟变将这血石请到这京城之中,简直……荒唐啊。” 祁衍一个人在这感叹良久都不见花瑛附和,他有些奇怪的转头望向身旁的花瑛。就见她正怔怔的伸出手,似要触碰血石一般。祁衍大惊,就在花瑛即将碰上的一瞬间将她拉离。大声喝止下,花瑛这才回过神来。 “师、师兄?”她的胸腔中,心脏鼓噪个不停,仿佛下一秒要挣脱这具躯体的束缚般,让花瑛有些失聪。 方才她二师兄所说的话仿佛是被罩上了一层薄纱,记不分明。而她眼前的血石之中,竟是个美的不可方物的男子,正温柔的望向自己。只是那眼神中充满惑人的幽光,只是直视便能心甘情愿的交出灵魂一般。 花瑛垂下眼不敢再直视血石,心中警铃大作的想:这究竟是镇魔器还是惑人入魔的魔器啊! 她咽了咽口水,一五一十的将她方才所见所感告诉了祁衍。 祁衍见她面色惨白的模样,皱眉紧张盯视着血石。不知是不是他没有灵力的原因,他并没有看见什么极美的男子。眼前也只是一块颜色艳丽的琥珀石罢了。 花瑛看出她神色中的茫然,也不抓着这事,转移话题的问道:“师兄没有阻止陛下将其送进京城究竟是何打算?难道是要在演一次人/妖大战,将新孕育出来的凤凰一族斩杀殆尽吗?” 祁衍有些愕然的转过脸,反应一瞬后苦笑的解释道:“都说了是传说,259年前人/妖两族大战时凤凰的血脉就已经被斩断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见这血石有过什么变化。” “我没阻止父皇,是因为后面那个记载太过危险了。况且现在魔族虎视眈眈,我想赶在他们动手之前先将其封印起来。”说着叹了口气,神色也有所缓和的续道:“原本是打算求助于大师兄的,还好现在你来了,不然师兄也要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可是皇帝将它从大老远的镇山里搬出来会让你封印掉吗?” “现在佑弟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只是有些受限罢了,总比赔上天下百姓来得好。就算是要违背皇命我也要将其封印。” “对了京城的结界你修复的如何了?” 祁衍问道这个花瑛还有点不好意思,她有些扭捏的道:“都修好了,白止也没少出力。我都没想到平日里太阳稍大一点都要撑伞的家伙,竟真陪我将京城破烂不堪的京城结界都修复完了。多亏有他,我还省了不少功夫呢。” 祁衍见状有些皱眉:“你……别太信任他了,我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花瑛也立刻正经起来:“放心,他参与过的地方我都事后探查过了,的确没什么问题。除非他的修为比肩白術师叔,不然我不可能查不出来。” 这话祁衍也认同,他也曾私下里调查过白止,也用各种方式试探过白止的修为,除非他心机深沉到一种可怕的境地,不然他的修为的确也就是一名普通丹修的水平。随即也放下心来,正视起面前的血石。 花瑛精神虽然比方才好些,但白止能看出她在刻意回避着与血石直视。想起方才她所说的奇妙的事情他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