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发现白止发丝下藏着的耳朵微微泛红,看似一副情游刃有余的样子实则也是羞得快要钻进被窝里去了。她抿唇浅笑,撇眼看见方才还一脸疑惑的花瑛此时颊边也略微染上些许薄红。 明明二人都想快些松开手,却还都不甘落败的暗地里较着劲,以至于一连喂了好几口花瑛才败下阵来,将粥碗推给得意洋洋的白止让他自己吃。 还挺登对的。 正笑闹间,后院的房门被敲响。 阿乘前去开门。不一会就见他跑了回来,支支吾吾的说来人要求见花瑛。 花瑛有些困惑,是谁一大早上的跑来找她? 不对!谁能在京城,来白氏医馆找她啊?! 花瑛走后,就见阿乘一个箭步窜到白止身边打断正在喝粥的白止焦急道:“少主快去看看吧!好像是七皇子!他是不是要来带走花瑛姐姐啊?” “七皇子祁衍祁归舟?他怎么还没完没了了?!”白止皱着眉头接过阿乘递来的外衣披上也跟到了院子里。 这边花瑛开门看到祁衍也是十分震惊。只见她这二师兄衣着虽板正,但脸上是掩饰不掉的苍白疲惫。束起的发冠更像是压在他头上的大山,不敢有半丝松懈般。这般憔悴与昆仑山上那天之骄子般的二师兄简直判若两人!让熟悉他的人看的十分心疼。 花瑛沉默良久似不忍看见这样的师兄开口问道:“何事?” 虽然问了,但语气称不上温和。那种我还在生你的气呢!你却把自己搞得这么惨!我不忍心,但还在闹别扭的心情被这一声展现的淋漓尽致。 祁衍知道,他这师妹向来倔强。现在来找她想让她跟自己回去有多难,但…… 祁衍瞥向站在远处披衣而立的白止,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花瑛,跟我回我府上,可好?” 花瑛有些意外,他这师兄明显是刚从师尊死讯中缓过来,怕连休息都无便跑来找她。竟然是为了带她回他七皇子府上。 花瑛皱起眉头来。 经过昨晚的慎重考虑,她是决定暂时要留在京城调查黑衣人,追回残魂的。但她不太想跟祁衍回他的皇子府。其一……是的,她还没消气。并不想和她二师兄同处一座宅院,哪怕那宅院比她现在住的地方大许多。其二…… 她能把她这已经还了俗的师兄再拉入昆仑的是非中来吗? 花瑛抬头看向祁衍。 头戴金冠,虽还不是受封亲王规制但已与修士所佩素冠大不相同了。衣着也是区别于修士,繁复异常。 这衣裳没有符箓保护,也昂贵无比恐怕是不能再上战场了。 那几个黑衣人定是极其凶险之人。牵扯的是非怕也不便他一个皇子参与其中。毕竟当今陛下不喜修士可是出了名的。又何必把师兄卷进来徒增麻烦呢? 想通这些,花瑛便要关门拒绝祁衍的提议。正这时白止出声道: “花瑛,先请他进来吧。毕竟是你师兄,有什么话坐下说。” 说完又对着祁衍浅施一礼道:“在下回避,二位可在树下石桌畅谈。”说完便转头回屋关门关窗,将院子腾给了花瑛师兄妹二人。 白止都这么说了,她一个借住的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侧身让祁衍进了院子。 祁衍进院后,也不管白止是否在门后,自顾自的朝白止屋浅浅的点头致谢。 花瑛:“我没什么可说的,也不想去你的王府。” 祁衍浅笑:“瑛儿误会了,师兄还没被册封,哪来王府一说。” 这句回怼的花瑛也是无话可说,只见祁衍坐下对花瑛招手示意她也过来坐下。花瑛没理,却还是走到树旁倚靠在树干上,一副赶紧说说完赶紧走的态度。 祁衍无奈,只能隔树同花瑛道:“瑛儿,师兄向你道歉。当年在昆仑山前对你说的重话,对不起。” 花瑛冷冷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祁衍也知道没有用,只是他欠花瑛一句道歉,他必须说! 没成想花瑛说完这一句竟又开口续道: “师兄……七殿下。我是修真之人,来京城也是为修真界之事。与你——” “花瑛!”没等花瑛说完,祁衍便打断她道:“我知道你私自下山,要追查的、与那日夜晚的事一样定同师尊之死有关吧” 说着朝向花瑛,能看到他眼睛里泛起泪光,就连眼眶也泛起了红:“那也是我师尊。我一辈子的师尊啊!如今我掌管司天书院,正可以帮你一同追查你要调查的事。为什么你要再三拒绝呢?” 花瑛知道骗不过她自小就聪慧异于常人的师兄,并没有否认。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