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三分的不服管教。 简直了! 来人似乎感受到她肆无忌惮的视线,皱了皱眉,目光犀利冰冷的回视过来。 眼神凉嗖嗖的,沈萱觉得好像有冰刀子飞来,瞬间熄灭了她那点儿欣赏美色的小心思。 沈萱:瑟瑟发抖,孤单,弱小,不敢动。 谢与淮简短解释了两句,是财政报表,辰星这段时间做游戏的支出。 财务部门都已认真核对过,没有什么问题,才拿来给时柒签字。 时柒大致看了一眼,利落签完字,谢与淮就拿着报表关门出去了。 等他关上门,沈萱才从被冰冻的状态解封出来。随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时柒,语气充满责怪:“姐妹儿,这你都能忍?” “这样的极品每天在你身边晃悠,你难道不心动吗!” 沈萱恨铁不成钢,简直想晃开时柒的脑子看她在想什么。 时柒:冷静! 沈萱冷静不下来。 直到她一个人兴奋完,舒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又想了想,开始贯彻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用批判的语气说道:“可是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太凶了,冷嗖嗖的,吓得我都不敢动。” 时柒惊讶,她刚才没有注意到,可是谢与淮平时对人一贯的和善礼貌。 虽然话不多,但该有的礼貌都很到位,并没有见他凶过。 沈萱并没有注意到时柒的不解,她继续双手拖鞋腮,叨叨叨:“虽然有点凶,但其他条件都堪称完美,姐妹儿,你可以试一下!” 沈萱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语气:“玩弄一把纯情男大也不是不可以!” 玩弄? 时柒正在签字的手,一下子没收住力,在雪白的文件纸上划出稍长的一道墨迹。 这惊人的想法,不愧是你,萱萱。 随即时柒莫名笑了起来,她试图想象一下谢与淮被玩弄的情景。 但很快又发现,这个情景想象不出来。毕竟,谢与淮实在不像是会被人玩弄拿捏的人。 谢与淮做事儿很有分寸,他的清醒程度在时柒所见过的人是绝对的前几名。 这样的人似乎注定是事业上的天选之子,前途光明。很难想象他困于感情的模样,似乎局于情感,是对他才能得一种浪费。 时柒抬头笑着看沈萱,“怎么,这么焦急想把我推出去?你是不是这次出去有意外的收获?” 沈萱想都没想,张嘴反驳,“没有的事!” 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补充:“我这不是怕你再一心软,又受姓周那渣男的气么。” 时柒放下笔,望着空气,似乎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不会!” 时间仿佛走慢了,时柒第一次主动去说这件事儿。 “萱萱,我曾经爱过周景南。可其实除了爱,更多的是依赖。” “我把我美好的想象都寄予在他身上,我想有个家,有父母,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把这一切的主角,都默认是周景南。太想得到,以至于蒙蔽了双眼。” 为了这个目标,她付出很多很多,走了很远,可最后才发现,自己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把自己对于幸福的渴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本身就是错误的。 这是时柒自从决定与周景南断绝关系后,第一次认真说出自己的想法。 沈萱跳下沙发,跑到时柒面前,紧紧抱住她。 “柒柒。” “看来你是真的想明白了,对周景南没有留恋了。” 乍然听到周景南名字,时柒刻意忽略掉内心只剩一丝丝的不舒服的痛,“确实没有任何留恋了。” 过了会儿,时柒松开沈萱,认真看着她,笑着说:“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我,一直试图诱惑我开启新的感情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等把手下这几家公司带上正轨,就当一个躺着收钱的董事长,四处旅游就好了。” 沈萱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 * 早起透过窗户往外看,天气沉沉的,天边的云带了一点点的灰色。 天空很高,应该不会下雨,只是单纯的阴天。 时柒试了件黑色的裙子,想了想,又脱掉了。 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对着镜子试了试。 很美,衬得肤如凝脂。 她站在窗户边,开了一个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