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府的马车在长街走了一阵,面前又出现一座城门,门前守备森严,进城的车辆行人都要检查路条。夏木宋青一看,原来是“朱雀门”到了。 “哇,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朱雀门呀”夏木兴奋地大叫。 张妈一脸迷惑,朱雀门是什么大人物吗?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宋青小声提醒夏木“注意点你的举止,要老是这样,你走不到宗府就露馅了。”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不过,老妈你是教历史的,朱雀大街你总知道吧。”夏木压低声音说。 “我当然知道,不过也不用像你这么激动吧。” “这里看起来比刚才那条街还热闹,你看这城墙多厚,这城楼,飞起的檐角像燕子的翅膀,多漂亮啊!”夏木兴奋的指着古城楼说。 “过了朱雀门,咱们好像就到内城了,大雍的皇宫应该就在内城里面,开封的皇城和故宫肯定不一样,你要是喜欢,改天有空咱俩来逛逛皇城。”宋青知道女儿兴奋,也附和着说。 “好好好,逛街我没意见,不过想进皇城怕是不能吧。”夏木说到。 “哦,你还有点历史常识啊,我是逗你呢。皇城自然进不去,咱们在外面遥望遥望也就满足了,在内城逛逛街还是可以的,你看这朱雀大街两边这么多人,多热闹啊。”宋青小声说。 夏木已经按捺不住了。“到时候我再带上画笔,把古都汴梁画下来,你说哪天咱们要是回到了现代,我办个画展,题目就叫【我在汴梁逛大街】。”夏木越说越觉得这事不是不可能,遂一脸向往。 宋青看着女儿,心里涌起心酸,心想“原来的世界真还能回去吗?” “一听你这名字俗不可耐,画展就别办了,办了也没人看。” “那可说不准,名字俗是俗了点,画的可都是真情实景,保不准就火了呢!” 夏木一脸不服气。 “与其想遥不可及的事,你不如就在街口搬个椅子坐那儿给人画像,好歹能赚点钱养家糊口。”宋青随口说到。 “画像?”夏木想着老妈前面的那句话,心情忽然就坠落深渊。“遥不可及吗?咱俩真回不去了吗?” 宋青知道自己一不留神说多了,好端端的就把气氛破坏了。“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太敏感了,谁说回不去了,没准什么时候,机缘巧合,咱俩嗖一下就回到北京,啰嗦趴你腿上打呼噜呢。” “啊?青儿,你说谁打呼噜呢?”张妈这时凑过来莫名其妙的问。 “没有说你婆婆,我是说姐姐呢,昨晚我还没睡着,就听见姐姐打呼噜了。” “哦,老婆子最近睡得香,没准也打呼噜了。”张妈思忖着说。 张妈打岔间,马车拐进一个街巷,街巷虽不如朱雀大街宽,但是估摸着,一次同时行驶两辆马车都富裕。这里街道平展,青砖墁路,街两边的榆树、柳树粗大茂密,不时还有一簇一簇月季开得正盛,也有人家院墙内几支蔷薇探出墙外。再往前,四周环境更加清幽,街门口各家红漆阔门,石狮把守,好不威严。 宋青小声说,“咱们来到富人区了。” 夏木神色兴奋“妈,你说咱们这运气,就跟中彩票差不多了吧!” 宋青心想:为了得到现在的机会,你知道咱们冒了多大的风险吗?不过女儿本就是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操心的事还是自己来但着吧。可是该提醒的话还是一句都不能少,于是低声说到,“人家富又不是你富,记住这些和你都没关系,你现在是一个无房无户无职业的三无人员,咱们马上就要寄人篱下了,凡事都要低调,以后尽量夹着尾巴做人,知道了吗?” “妈,有必要说的这么惨吗?我这儿刚想做个富人的美梦,你就来打击我”夏木悻悻的说。 宋青看了一眼忙着看热闹的张妈,老太太正把头伸向窗外看风景,无暇顾及她俩。又说,“我这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闯出祸来。” 夏木咧咧嘴,不置可否。 在一个三扇朱红大门前,他们的马车直接从角门进到院里,早有人在这里等着,车上女眷都下车换到娇上,被人抬着往里走了几道门,娇上的人又下来,有丫鬟婆子接着继续过了一个角门往前走。 进得里面,柳氏携宝怜小姐前面走,春红抢先去后面禀告,宝怜不时回头张望,待看见宋青就举起小手招呼她。宋青看看夏木,夏木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站在原地观望,这时有一个长相伶俐,穿着比刚才那些婆子更华丽的丫鬟,走过来对夏木说,“木姑娘,小娘请姑娘一同前往内房叙话。” 夏木领着宋青和张妈一同跟上,她这么四下一看,原来这里又别有洞天,穿过一个长廊是一座花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