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星际海盗的休眠舱不行吧。”付兰随口回答着萧柯窦的问题。 心里则在思索现在该怎么办。 “九号星的医生没有检查你的记忆问题吗?”付兰偏头看向萧柯窦。 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应该把人放出来吧? 萧柯窦警铃大作,回忆着自己刚才做检查的流程,说:“做了一些好像是逻辑思维能力的测试,没什么问题。然后又问了我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姓名、年龄之类的。” 因为对隐私的注重,这些检查环节是不会允许非医护人员围观的,付兰并不知道身体检查的具体情况。 付兰为了避免定向检查增加发现端倪的概率,也没有跟九号星的医护人员提过萧柯窦处于“失忆”状态。 因为脑损伤导致的失忆,往往会伴随出现患者逻辑思维能力的障碍。 可能是医生看萧柯窦条理清晰,脑部的损伤也都愈合了,就没往这方面想。 “不是、”付兰皱眉,“你自己失忆了,这么大的毛病你不主动跟医生说吗?” “抱歉。”萧柯窦敛眉,“我的检查报告很正常,担心提这件事情会给医院带来困扰。” “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这种时候讳疾忌医起来了?”付兰嘟囔着,不过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萧柯窦的失忆又不是真的头部受损导致的。 如果是药剂出了问题,萧柯窦去十次医院都是一切正常的结果。 “先回去吧。” 此时付兰的目光正聚焦在萧柯窦看不见的光脑屏上。 “回哪儿去?”萧柯窦问道。 “回一号星啊,不然还能回哪里去?”付兰翻看着自己的联系人,并随口说。 萧柯窦思考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剧本”,佯装无知的问:“怎么回去啊?” 付兰抬头瞥了他一眼,说:“打开你的光脑,买一张九号星居住星到一号星居住星的星舰票。” “别告诉我你连光脑怎么使用都不知道了。”付兰又说。 “嗯……”萧柯窦思考了一会,回答:“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就自己找个公益窗口,拿一份幼儿科普读物,里边有光脑使用方法。”付兰冷漠的开口,没有丝毫“好为人师”的意思。 虽然萧柯窦下意识想要怼回去,但是突然回忆起自己拿的是“失忆懵懂小可怜”剧本,于是真的按照付兰说的,物色起周围的公益窗口。 他对付兰说:“不好意思,可以稍等一下吗?” 然后慢条斯理走到公益窗口,泰然自若向工作人员要了一份幼儿科普读物,并且还跟那位看起来热情友善的工作人员攀谈了一会儿。 等萧柯窦拿着科普读物回到付兰身边时,他问:“一号星的生育申请非常严格吗?” “为什么问这个?”付兰反问。 “刚才和那位先生聊了一下,你知道的,一个成年人去拿幼儿的科普读物,总要给负责人一个正当理由。”萧柯窦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付兰双手抱肘,看着某人有些心虚的表现。 “但是我们还未婚……”说道这里萧柯窦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恢复了记忆的,还是不能十分理直气壮的复述付兰当时说的瞎话。 不过付兰看起来似乎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萧柯窦继续说:“所以我给出的理由是,我们是正在备孕。” 付兰对此确实没什么反应。 发达的科技将女性从孕育这项费时费力的活动中解放出来。 事实上,许多人经过改造后的身体,已经去除了自然繁衍后代的能力。 如果没有法律的约束和文明教育的限制,“生孩子”已经可以做到像是工厂的流水线一样。 比如在九号星曝出来的、他们的行政长官背地里干的那件事情。 一亿多的黑户,诞生于实验室、人造子宫。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基因被窃取、形成了一个生命。 很简单,只需要两个人的染色体就足够了。 毕竟还是要保证杂合子的优势,选择一个完整的基因型进行复制很难筛选出优良的“性状”。 想到这里,付兰准备等会跟朵维斯联系,询问一下一号星的现状。 她跟着萧呈循离开一号星的时候,那里还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虽然收拾烂摊子的事情和她没关系。 尽管付兰此时并没有在全心全意听萧柯窦说话,但她站在那里,纯净的双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