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说“我在这,快来打我啊”。 而星际海盗这些队伍里,除了萧呈循,此时其他人恐怕都没有余力来趟这池混水。 毕竟萧呈循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在星际海盗里躲躲藏藏,可不是为了一朝翻身后吃斋念佛的。 而另一台有星际联邦标识的机甲,付兰一开始没认出来是谁。 距离太远,战斗方式又不是付兰一贯熟知的模式。 直到付兰溜过去“偷”昏迷在地的“傻子”,或许是离得近了些,“监护人模式”连接成功,发出一声“滴”的提示音,付兰才意识到,那是付质。 ——付兰和付质的监护人模式只包括,在一定范围内连接到对方会发出提示音。 但付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和聆音单打独斗? 付兰来不及多想,趁聆音没时间注意这边情况,火速将傻子拖走。 就在这时,“无所事事”的朵维斯又冒了出来。 “你看起来很惊讶。”它说。 “是的,正常情况下,我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跟聆音单挑。”付兰将傻子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望着又和聆音短暂交锋的付质。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朵维斯说。 “这话听起来像是嘲讽。”付兰答。 朵维斯跳过了这个话题,问:“你带上聆音的孩子干什么?” “聆音不会放弃他。如果他还在这里,聆音顺路会把他一块接走。”付兰回答,但目光仍是锁定在付质身上。 “人质?”朵维斯问。 不过它没能再收到付兰关于此的任何答复。 朵维斯没有注意到付质驾驶的机甲有一个踉跄的动作。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付质驾驶机甲的稳定性在逐渐下降,所以付质驾驶过程中出现失误对于拥有大数据的朵维斯来说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只见付兰抽出一把短刀,瞄准正在和付质交手的聆音。 “提醒一下,付质女士是自己接收到聆音的邀战,独自来到这里赴约的。”朵维斯说。 ——这似乎已经越界了,可以算是人工智能泄露用户隐私。也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方法屏蔽底层代码的限制。 “理想主义者的慷慨。”付兰回答,“可惜我是个不肖子。” 她话还没说完,就找到一个绝佳的时机,丢出手中的短刀。 这把仅仅是用作救援切割的短刀,在轻甲手臂力量的完全加持下,像一颗小炮弹,直直的冲向聆音。 在聆音操作着机甲准备躲避付质的攻击时,“当”的一声响起,她的机甲小腿骤然失控,使她的闪避动作只完成了一半,而付质机甲上配备的锐利刀具径直插进了聆音的驾驶仓。 废墟陷入了死寂。 “这可真像是故事里的反派。”朵维斯说。 这一次付兰没有搭理它。 击中聆音的付质惊诧且着急的后撤,还不等她思索聆音为什么没能躲开这一次攻击,铺天盖地的眩晕感涌来。 这台机甲有问题! 因为当年并不成熟的基因药物对她身体造成损伤,导致付质的精神空间一直不稳定。 显而易见,聆音驾驶的机甲上装载有干扰设备,在一次又一次接触中“侵蚀”着付质的精神网。 而付质以为只是和平常一样的毛病,忽略了身体异样感受的提醒。 就在付质即将失去意识,与机甲断连,导致机甲失去控制一头栽下废墟时,被稳定的双手牢牢接住。 ——小兔崽子,又溜出来了。 这是付质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她回想起自己高度集中注意力进行战斗时,被她忽略“滴”的提示音代表着什么。 只是还没来得及思考付兰与聆音突然的失误操作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黑暗便先一步涌来。 在驾驶者失去意识后,机甲上的人工智能自动启动医疗模式,并召唤最近的医疗机器人。 付兰知道付质的毛病不是普通的医疗机器人可以治疗的。 她直接联系上七号城的负责人,请求七号城的急救支援,并将付质安置到平坦、远离聆音机甲的地方。 而在等候急救队的时间里,付兰打开了聆音的驾驶仓。 尽管付质贯穿了聆音的驾驶仓,但出于基因改造人强悍的身体素质,聆音并没有立刻死亡。 她捂着胸口上的贯穿伤,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在看见付兰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