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兰像是借此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焦躁不安,她的笑声很快就停了下来。 不过她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来来去去的人们。 他们看着个人光脑,嘴唇翕动,可惜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付兰什么都听不见。 虽然萧柯窦很想嘴欠的说一句“付兰小姐要不要去学个唇语”,但鉴于付兰现在脾气不怎么可控,为了防止自己再被怼,他还是决定安静的坐在一边,充当一个摆件。 两个武力值如此悬殊的人被关在一个休息室里,萧柯窦还是得多在乎一点儿自己的生命安全。 星际联邦的刑罚看上去如此严苛,但实际上只针对一些恶劣事件。 ——比如杀人放火,虐待囚禁这种。 假如产生因为他人挑衅而发生的小范围斗殴,则归属于《治安管理条例》,里边会有详细的处罚内容,不至于上升到流放和死刑层面。 萧柯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始联想法条上去了。 也许在预防自己受到莫名伤害做准备吧。 他又抬头看了眼付兰,却发现付兰没站在门口。 “看什么呢?” 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宛如鬼故事般的场景,差点让萧柯窦本就不算特别强健的心脏噎住。 他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付兰,长吐了口气。 “麻烦付小姐不要这样鬼鬼祟祟的,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好吗?” “是有人心里有鬼吧?”付兰搭着椅背,笑道: “我正大光明的走过来,有人想事情想得出神了,没发现,自己被吓到了反而怪别人。” 萧柯窦敏锐的察觉到,付兰此时的情绪稳定了些。 不知道是她自己冷静下来了,还是因为前边发泄过。 付兰在车上与萧呈宁交谈时情绪还是挺稳定的,出现情绪波动是在行政大楼,她被排除在外的时候。 ——当然也有萧柯窦在一旁说风凉话的催化作用。 总而言之,不得不作为局外人围观的付兰终于进入了一个可以理□□谈的状态。 但是萧柯窦似乎天生就嘴欠。 因为付兰现在情绪稳定了,所以他就把刚才没说出口的话,捯饬捯饬灌了出来: “要不现在给你找个唇语教程?扒在窗户那现学现卖,省得你没事在休息室里到处乱逛。” “我发现萧先生似乎很喜欢,” 付兰扣住刚刚搭着的椅背。 “在和我斗嘴上浪费时间。” 她轻轻将椅背向后一带。 一百多斤的成年人被她随手掼了下去。 萧柯窦摔了个人仰马翻,他赶忙两手撑着地面,翻了个身坐在地上。 又仰望着付兰笑道: “确实,对不起,没忍住。” 付兰略弯腰,看着他说:“那么抱歉,我也没忍住。” 她伸手,摁着萧柯窦的肩膀,又把他推倒在地。 萧柯窦要再坐起来,却被付兰再次推倒。 像小孩子打闹的动作,但似乎隐藏着最原始的生物本能。 征服者与被征服者的压制关系显而易见。 这样几次后,萧柯窦放弃挣扎,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看着蹲在自己上方,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付兰,笑着说: “一个糟糕的姿势。” 付兰的拳头抵着他的额头,说: “一些龌龊的想法。” 她站起身,顺手将一旁侧倒的椅子扶起,萧柯窦跟着站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想说,付小姐凭借武力压制别人,胜之不武。” 萧柯窦脚踏实地了,底气又来了。 付兰转身,澄澈的双眸盯着他,不容置疑的说: “就字面意思来讲,我是用‘武’取得的胜利,不算胜之不武。” “更何况......”付兰停顿了一下,又理所当然的说: “我能把你打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要和你站在那里讲大道理?” 然后在萧柯窦开口前,她再次说道:“你确定我们要继续在打嘴仗上消耗精力?” 萧柯窦想了想,回答:“确实,无论输赢,我都是会吃亏的那个。” 付兰点点头,说:“希望你每次开口前都能有些自知之明。” 萧柯窦没有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