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个名字挂上钩了?她重生一世,没有去计较前世谢谦对沈家的所作所为,想着只要这世,她不遇谢谦,不过多参与宫中之争,就不会发生前世家族之难。 她没有所谓的复仇一说,因为此刻的身边,是阖家欢乐,父亲还有两年,便打算辞官在家,那时只有哥哥在军中任职,届时全家避去锋芒,她想着,应不会发生上一世之祸。 而这些,皆是基于没有商侑安的情况之上。 “不是。”她否认母亲的话,那种恶魔,应是没有人会喜欢的。 许韵有些不信,她能想到珉儿去百楚阁的原因也只有这了,京传,太子谢谦英俊潇洒,又身居高位,有多少女子都爱慕此人,她认为,珉儿破天荒的去这种地方,是听闻了今日,谢谦也在那。 见母亲不信,沈知珉噌的站起了身子,态度异常坚定:“母亲,我真不喜欢他!” “好了,母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往后行事要端正,这种地方尽量少去,日后,母亲可多带你进宫看。” “我...不是...”沈知珉到嘴边的拒绝猛然顿住,进宫,是啊,她自回京后,不曾进宫看过,街上都在传盛安王此人,所说所传她觉得有商侑安的影子,她想彻底死心,去看看究竟是不是他。 会错意的沈母明了,便不再多言,对于女儿的情窦初开,她身为过来人,懂得怎样维护女儿家的心思。 结束了这场两个心思的对话,沈知珉虽没有去祠堂罚跪,却也被罚在房间禁足抄书,直到傍晚之时,沈知珉才抄完,揉了揉酸痛的手,阿集在旁边替她收拾:“小姐,往日抄书,你可不曾真的动过笔。” “既然错了,就要受罚,也不知姐姐怎么样了?”沈知珉被禁足,眼里闪过担忧,阿集安慰道:“小姐别担心,大人回来了,想必大小姐不会跪太久了。” 因为受罚期间是不可去正厅用膳的,所以阿集将饭菜端进了屋子,而祠堂这边,偌大的宗堂里只有沈喻妧一人默默跪着,已过酉时,丫鬟长月被隔开,无人送饭,这种现象对于沈喻妧来说,已经习惯。 “妧儿。”身后的门打开,沈德言端着饭菜悄悄走进来,微微佝着身子,一副做贼模样,就是这副爱女之心,让沈喻妧在这家里,还能感受到温暖。 沈德言走近跪在蒲团上的女儿,有些心疼,望了望门外,门外还有名盯梢的随从,看及此,沈喻妧不禁笑了出来,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撒娇:“爹爹,你怎么来了?” 沈德言将热乎的饭菜放在供台上,沈喻妧见状,忙阻止:“爹爹,这不好吧?” 沈德言露出慈祥的笑容:“没事,你的这些祖爷爷祖奶奶不介意的,快吃吧孩子。” 沈喻妧又好哭又好笑,爹爹这不成体统的风格多年来,还是未曾变过,这供台之上的饭菜,她也不是第一回吃了,幼时每次的受罚。都是父亲暗中给她关心和求情,事后爹爹被母亲揪着耳朵,折损颜面,却屡次照旧。 果不其然,爹爹刚出了祠堂的门,就被母亲的人传去,少不了又是一顿批评,可尽管如此,不过翌日,母亲又会被爹爹逗笑于好。 想及此,祠堂中的少女落寞垂眼,她在想,这样的爹爹谁不爱?她的生母杨氏病逝前,也不曾后悔过,虽如今她的境地并不算好,可有爹爹的维护,也能度日。 沈喻妧没有为生母惋惜,想及生亲在世,其待遇是不少主母的,遇到这样的人,也算不枉此生了吧。 对于情爱之事,沈喻妧只羡慕旁人,从不敢考虑自身,对于主母会替她择怎样的夫婿,她只能局限于自己的祈求中,不要太无聊便好,一生何其漫长,若是过于无聊之人,怕是不好熬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