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汉左右两边的两位都被打吐了,一看到武荷花过去就光速跑开。 谷白左手握着清荷,右手扶着眉间,眼神投向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武荷花,道:“过来。” 双环发髻上的碧色飘带贴在脸上,武荷花双手揉捏在一起,皱着鼻子可怜巴巴地过去,软言软语道:“师父,我不想打了。” 谷白点头,语气稀松平常:“不想和他们打了,也行,那就和我打。” 简单的一句话气得武荷花踢了一记脚下的石头,内心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早知道这个师父这么严厉,她就不到丘鸣山拜师学艺了。 见她不情愿地回到练武场上,谷白眯起眼睛立于观台,紫衣被体,两袖清风,清癯似鹤形。 长发顺眉搭在他脸上,一缕扫过近乎直线的挺拔鼻梁,使他有几分清冷易碎气质。 忽然谷白感觉到一阵灼热的暑气,长发随之一荡。垂眸往下,原本握在左手的清荷被突然冒出的蓝色火焰烧得只剩个把。 谷白沉默几秒,身后果然出现一张笑意满满的脸。 一个穿着黑衣,身形极为高挑的年轻男子提携着一把比他双臂展开还要长的巨刀,站姿极为豪放地现身谷白所在的观台。 那刀为玄铁所铸,刀身薄而宽阔,刃上透着寒光。刀把上盘着一根生着尖鳞、凛凛黑色圆目的黑蛇,观之令人胆寒。 此人便是地尊泓诞。 泓诞歪着头问:“你干嘛呢?” 谷白答得简短干脆:“带徒弟。” 泓诞指了指谷白手里光秃秃的荷杆:“这也是你徒弟的?” 谷白懒洋洋地对他翻了个白眼,那表情彷佛在说知道你还放火烧了。 泓诞尴尬地挠着脑袋:“我这不是怕你没注意到我么,咱们快一年没见了吧。” 懒得理他,谷白捏着光秃秃的荷杆双眼平视前方。 泓诞不死心,用手肘捅了捅他肩膀,怂恿道:“谷仙主,打一架不?” 见谷白没应,泓诞把主意打到武荷花身上。 “那要不我先和你徒弟过过手?” 谷白眉眼一动,心中思索似乎已经有其它打算。泓诞才不管这么多,提起蛇刀往地上一劈,笑得唇间交光灿烂。一个俐落地起跳鼓臂奋身三丈高,那高高飞扬起的马尾如山形南去,旗峰展开。 然而还没等到他落地,便叫一团飞速而来的疾影创开,狠狠地被捶在墙上。 来人骑着一头似熊而头小、黑白分明的雄壮异兽,异兽浑身摇晃,振鬣长鸣扑到泓诞跟前。细看那异兽脸上有着很明显的黑眼圈,毛发极厚,一股毛发黑中带褐,似疤痕一样从眼睛纵向拉到鼻尖。 而异兽背上的女孩弓着背做俯冲状,一身朝阳红石色的铁衣满碛寒光。看上去年纪极小,却提了根丈二的铁枪。一怒目,自带一股杀贼如点笔的威武气势。 此刻那铁枪正抵着地尊泓某人的下巴。 泓诞一脸讨好笑容,张嘴道:“魔女幼熙大人,看在在下为你打工多年的份上请高抬贵手。” 魔女幼熙恨不得将铁枪从喉咙捅进他肺管子:“泓诞,我有没有说过,消极怠工一日,替我打工的时间自动延长百天?你自己好生算算,你已经欠我多少个百天了。” 泓诞道:“今日是特殊情况……谷白来了。” 魔女幼熙厉声道:“所以你是不是又想找谷仙主打架?” “你怎么数十年如一日地没有长进,除了打架还会做些什么?我有没有说过打架会让社会风气变得不好,社会风气不好就会发展缓慢,发展缓慢就会挨打?还是你就只想做个蛮夫?如今五界之内,以魔界最原始发展缓慢,为何你就不能与我一起同心协力,让魔界早日做大做强。” 说到激动处她手上力道就大了,枪尖刺得泓诞心惊胆战,连忙表示:“在努力了,在努力了,要不你先放开。” “吭吭。” 谷白一声轻咳走到魔女幼熙面前。魔女幼熙与他目光相接,了然于胸,有些心虚地将脸侧到一边。 谷白看着她身下的异兽,慢条斯理道:“怎么,你现在不仅绑架凡人,就连凡间的熊猫也要走私了么?” 魔女幼熙对凡人一向是礼遇有加的,更何况谷白在凡人里属于资质最上乘,天才中的天才。这会儿被他一质问思绪急转,绞尽脑汁地思索该怎么解释回答。片刻后她将铁枪撤回,直起身来,硬拼出几分底气:“疤妹是我捡来的。” 谷白微扯嘴唇,语带讥讽:“国宝你说捡就捡?” 就在魔女幼熙不知如何表达之际,一只手覆在熊猫脑袋爱不释手地开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