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激动的急忙去安慰顾景川,“不会的,连长,你一定会康复的,以后,你还要跟我们一起拼呢。” 顾景川苦笑,“拼个毛,坐着轮椅跟你们赛跑?” 顾景川的话,说的那么无奈,却又那么现实,叶斌在他面前,什么安慰的话语,顿时都说不出了。 此时,叶斌再也忍不住,眼睛染上了一层雾气。 他站起来,转了个身,仰着头,不让眼泪掉落。 一时间俩人谁也没说话。 空气静默。 叶斌望着窗外,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 随后才转身看向顾景川,“组织上说了,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想接您去帝都的医院治疗。” 虽然他们心里都清楚,也不得不面对一个残忍的事实,顾景川或许,就算以后治好,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在训练场上带着他们拼搏了。 但至少,至少要让他先站起来,有了最起码的自理能力,生活能力,再去谈什么宏大的梦想,保家卫国。 或许,说句不好听的,顾景川离开了连队,立刻就有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连队还是那个连队,虽然他们所有人心里的某个角落,一直装着他,牵挂 着他。 可,连队的训练每天还在继续。 至少,表面上,一切正常运转,似乎并未有什么改变。 可对于他们这样一个家庭来讲,顶梁柱倒了,或许,就是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所以,先不谈其他,当务之急是,让他恢复最起码的健康。 听闻叶斌的话,顾景川却未有什么触动,他摇头,“不用了,大夫都说了,让回家慢慢调养锻炼,住在医院,影响心情。” 顾景川刚受伤的时候,被接到了某军区医院治疗,后来,因为他执行秘密任务一事,只有跟他单线联系的一个领导知道,可惜,老高作为卧底。渗透到了边境的du窝里,到现在还没回来。 明面上,顾景川只作为一个连长,探亲的时候意外受伤,根本无法享受太高的待遇,治了一段时间后,大夫说,他的腿一时半会不可能康复。 以后能恢复到什么样,得看他自己身体素质和锻炼情况,老住在医院,也无济于事,因为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的。 后来,顾景川就回了老家养伤。 叶斌是顾景川在部队的排长,也是老高的外甥。 此事,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中的一个。 见 顾景川竟然拒绝去军医医院,叶斌先是一愣,然后焦急的半蹲在他面前,哀求他,“连长,你别这样,去医院接受专业的治疗,总比在家调养的好,医院有专业的大夫,对康复有好处,咱自己首先不能自暴自弃啊。” 顾景川却是对叶斌的话无动于衷,“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你回去告诉政委,不必担忧,会好的。” 叶斌想不通顾景川为何会如此,至少,他应该自己首先有信心,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尚且还有希望。 这样在家待着。自己锻炼,势必没有在专业医师指导下效果好。 “连长,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是咱政委极力争取来的,你就过去吧,我们不能放弃。”叶斌苦口婆心的做他的思想工作。 顾景川眸子闪着坚定的光,“没放弃。” 他不可能放弃自己。 如今的他,抛开自己,抛开家人,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他想争取,那份幸福。 虽然,他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连长,你再考虑考虑,别这么轻易做决定。” “大夫说了,我的情况,长期住院,未必有用。” 叶斌了解顾景川的性格,说一不二。 此时,他 既然做了决定,恐怕他说破天也没用。 虽然他想不通顾景川为何不愿意去军区医院继续治疗,但眼下,他知道,他改变不了顾景川的决定。 “连长,既然你执意不去,那我回去后,给你打听打听风神医的下落。” 叶斌家世不菲,家里就有人从医,对于顾景川的身体情况,他也有咨询过他父亲,他父亲一开始怕打击他,并未明说什么。 只是后来,他无意间听到他父亲与他母亲聊天说起顾景川的病情。 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说,住院似乎无济于事,就算有康复的可能,也是个漫长的过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找到那位神秘的风神医,或许能短时间内妙手回春。 顾景川听闻叶斌提到什么风神医,他荒芜的眸子募地升起一抹亮光,看向他,“风神医?” 叶斌总算从他们连长的脸上看到了那种期待的神色,急忙解释,“连长,我父亲说,风神医是我国最著名最神秘的中医大夫,可惜,他为人低调,行踪不定,谁也不知道人在哪。我回去之后就动用关系打听他的下落,要不咱就先去军医医院,等找到了人,再让风神医给你治疗。 ” “不用。”顾景川眸子深邃的望着前方,突然说道,“我最近,正好遇到了一个神医的徒弟。她答应给我治疗,我想试试。” 他说这话时,冷峻的面容浮现一抹柔光。 “神医的徒弟?”叶斌听闻他的话,不觉皱眉,“连长,你可别被人给骗了!神医的徒弟哪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的?” 顾景川在家待着足不出户,神医的徒弟能从天而降? 叶斌第一反应自然是有人行骗。 他眸子幽深,轻笑,“她能骗我何?” 叶斌想说,庸医行骗。可不就为了钱么? 顾景川没给他继续劝解的机会,“总之,我暂时不打算去医院,你别操心了。” 叶斌也没再多劝,心里思量着,等回去后,抓紧时间寻找神医的下落。 然后再来接顾景川。 叶斌望了眼门口方向,转了话题,“对了,连长,你啥时候结婚了?刚才我进来,那位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