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再拽的跑过来,仔细检查过后吐出掉着的一口气跟老爷子讨论起病情。 “朝老,您看过了吗?” 朝老爷子摇头,他不敢看。 “您看看吧,这丫头已经有意识了,估计快醒了,突然尖叫可能是昏迷疼痛感不明显,其他只能醒了再看,若果是压迫神经只能二次手术,也只能请首都的脑科权威来看了。” 朝老爷子看过便也放心,知道现在也是竭尽所能了,就是首都来也就这样了,可怜自己都孙女儿了。 登时老爷子看二孙子更是不顺眼:“朝阳,别回去了去找你二叔吧。” 朝阳心里不是滋味,还想等着妹妹醒,但是又怕妹妹醒了不想看见自己又怕舍不得便不犹豫道:“是爷爷。” 朝阳没什么行李,家人都在医院,拎着回来时候的包袱,不再带书本笔记衬衫西裤这些外物,写了一封发往大河村给大队长的信,塞了钱,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想必不说他也知道了。 信主要让他把自己都东西打包送到运输队,让运输队的车带到云城,到时候自己父亲就接收了。 一个人踏上前往南方军区的路格外萧瑟,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方向,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能醒。 朝歌记忆融合过后,这些天在外飘荡,灵魂的疲惫好像有了宣泄的出口便沉沉睡去。 朝家人直到听见小姑娘打起了小呼噜这才破涕微笑。 怕小姑娘醒来再不熟悉的环境害怕,一家子更是不敢懈怠。 老两口睡空闲的一张病床,朝父拿张草席打地铺,朝母给女儿摇扇子驱赶蚊子,累了便让男人换自己。 早上的太阳有些晃眼,朝阳想喊小艾关床帘,但是头上的痛痒,身上插管子的难受让朝歌想起来自己活过来了,在七零年十五周岁的朝歌身体里醒来。 睁开眼,光线刺的人难受,适应过后就看精壮的男人坐在木凳上埋头搭着床睡着。 朝歌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跟别的父亲不同,对于这个女儿,朝父的溺爱都刻在了骨子里。 在运输队工作,去往全国各地经常不在家,回来都会带一大堆用的好玩的跟吃的,足够吃到他下回跑车回来。 小时候回家他就抱着自己,大一点骑在他脖子上,就连跟爷爷学中医,他都怕误伤,往往起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在地上睡都不安稳的是自己的母亲,是传统的女人,对女儿的爱表现在点点滴滴中。 会温好水给自己擦手擦脚,会把饭菜放到温温的,会给自己做小衣,会细心的给自己洗澡,洗脸,刷牙,梳头发。 所以即使智商不健全的情况下,朝歌从小到大都干净的像个洋娃娃。 在梦里都抽噎哭泣的是自己的奶奶,是个爱娇的小老太太,最是喜欢喂养自己,伯伯伯母寄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喂朝歌。 就是爷爷不让吃糖,奶奶也是偷偷摸摸的给吃,每次被抓包都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撑腰。 爷爷是严厉的爷爷,却也是最爱自己的爷爷,在发觉小朝歌有天赋的时候,即使再不忍心老爷子也是严厉的教授,因为他知道他不能陪小歌儿一辈子。 不学习的时候爷爷就是个老顽童,跟歌儿活泥巴,扔雪球,躲猫猫。 但是爷爷最凶的时候好像也只是叉腰噘嘴装成小孩子的样子说一句:“哼!我生气了!” 朝歌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家人了,还是这么宠溺自己的家人,好像上辈子的苦难都是为了迎接新生活的。 朝歌伸手擦眼泪,可是手上的点滴扯动,慌得铁架子出现轻微的声音,本就睡的不沉的几人都醒了。 朝爸爸一看女儿哭当即心疼的不行,但也拿下她擦眼泪的手,哄小孩似的:“乖宝,咱们不动哦,不然该出血了,小歌儿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痛了?” 其他人离的远,没看见朝歌落泪,这么一听当即都慌了神:“怎么了歌儿?是不是疼了?爷爷给你拿止疼片去。” 朝歌连忙道:“别去!爷爷,我不疼,我就是想着你们对我太好了,开心的。” 以前的朝歌从来没有这么完整过表达出来自己想说的,想做的,基本都靠人猜,一时间一家人全都楞楞的,老爷子机械似的扭过头,看着小姑娘无辜又清明的眼睛,忍不住放声大哭。 一时间朝家人的哭声传便医院,吓的医生护士连忙过来查看,就看见一家人又哭又笑的抱做一团。 看见这一幕才叫人松口气,把门给他们关上,驱散了看热闹的病人家属,心说不是出事就好。 大喜之后老爷子便找来老友给孙女进行了会诊,外伤内伤都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