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众多刺探者还没看出个深浅,她就已经获胜,未免使人感到乏味。但紧接着便见周满下了台,竟往另一座擂台的方向走去,所有人精神顿时一震:这是要去看自己感兴趣的对手了吧!顺藤摸瓜的时候到了! 众人有的前,有的后,连忙跟了上去,只是到了那座擂台一看,忽然面面相觑:周满这根藤上连着的瓜,是不是有点太寒酸了? 台上站着的,不是那病秧子王恕又是谁? 经过三天前学宫长廊上那场冲突,大家知道周满的同时自然也都知道了他。虽是一命先生弟子,可修为粗浅,性情又没有半点威胁,压根儿都不配进入大家关注的行列。 就连这擂台下面,也只稀稀拉拉站了几个人,以至于使他们这一群跟着周满过来的时候,格外扎眼,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有人忍不住小声道:“就算是朋友,也不必浪费春试间隙如此宝贵的时间来看吧?再说他能比什么?这修为,对上任何人,不都是一眼输吗?而且眼睁睁看着自己朋友输,也太难堪了……” 周满自然注意到了这批人,但只看了一眼,便重将目光投回了台上。 很快,王恕的对手也到了,是名身材精干的青年。 此人一上台,看见王恕的修为就笑了,颇为轻蔑敷衍地拱拱手:“王师弟,有礼了。” 刺探者中有人自问嗅觉敏锐,立刻道:“是此人吧?金丹初期的修为,也不算差了,说不准是有什么撒手锏。周满必然是冲着此人来的。” 周遭刺探者虽没回话,但心中也难免这样想—— 无论如何,都不太相信周满这种热门人选会是单纯来看自己的废物朋友如何输掉一场必然会输的比试。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王恕这个对手身上,想看看这位目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参试者到底藏了怎样一身本事,竟能引得周满关注。 王恕还礼后,比试便开始了。 可谁能料到,交手才刚三个回合,那身材精干的青年毫无预兆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整个人脱力似的一下半跪在地! 所有人都茫然了片刻:怎么突然吐血,发生什么事了?走火入魔了? 唯有那青年抬起自己腕脉一看,脸色大变:“毒,我中毒了!你竟敢使毒!” 擂台旁评判的一位学宫夫子几乎立刻向王恕看去:“比试中不得用毒,所用的丹药法器皆须交由我等验过!” 王恕已收剑静立,大概是头回搞这种歪门邪道,且与对手无冤无仇,是以面上带了几分歉然,只道:“夫子明鉴,并非是毒,在下所用,是方才交由二位查验过的岁鼎香。” 那青年忍痛,立刻道:“胡说八道!岁鼎香分明只是一味治伤之药!” 王恕看他一眼,解释道:“但人若在心神激荡时闻之,则会气血逆冲,过量时其效与毒无异。此之谓——是药三分毒……” 说到末句时,他声音已不由小了许多。 “……” 擂台上下,忽然安静极了。 那青年目瞪口呆,一下说不出话来。 先前负责检验丹药与法器的夫子更是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千防万防没防住!刚才那一瓶,大家难免以为只是随便带的伤药,谁能想到,他竟然搞出这种用法! 另一名夫子道:“可这不还是算下毒了吗?” 王恕躬身一礼,只问:“敢问夫子,此药是否是你们亲自验过?” 两名夫子面面相觑。 王恕又问:“在下用夫子们验过的丹药,是否合乎规则?” 两名夫子也无法驳斥。 王恕最后问:“那在下与这位师兄的比试,可有别的违规逾矩之处?” ——没有!居然完全没有! 那青年气血逆冲之下,连提剑都难,哪里还能再比?纵然一脸不敢相信的不甘,也只得弃剑认输。 直到走下擂台,人都还是蒙的。 台上比试之人尚且如此,台下观试的那批人自然更觉离谱:原以为是能引起周满忌惮的隐藏高手,结果才打了三个回合,竟然就阴沟里翻船,被眼前这金丹期都不到的病秧子抬了下去?! 大家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尤其是刚才负责为王恕检验丹药法器的夫子,想起他刚才带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隐隐已有了不祥的预感,忍不住眼皮狂跳! 春试头天的一二场几乎是连着的,王恕仍旧被分在这座擂台,而他第二场的对手则从另一座擂台的胜者里挑选出来,很快赶来这边。 也是位金丹初期修士,看着比第一场那个友好不少。 他出自齐州金月派,一个中等大小的宗门,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