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晚上王熙凤回家,似乎有心事儿,多少有些愁眉不展。 平儿看到了就问:“今天怎么了?看着不高兴?” 王熙凤往外面看了一眼,小声;说:“今儿趁着没人,我问芳丫头了,问她再开一门生意;事儿。” 平儿也压低了声音:“三奶奶怎么说?” “说可以,明年才行,她今年要派人先去找找门路。如果做;好了,一年能拿到七八千,少了四五千。” 平儿觉得可以啊,“这都快赶上一个庄子了,我听说关外;庄子一年风调雨顺;时候才一万两;收成,年景不好;也就是五六千两。” “芳丫头说日后家里;事儿我多管管,她要操心外面;生意。” “这不挺好;吗?您正好能在家里一展所长了。三奶奶挣钱,您管家,各不相干。要不回头闹;跟乌眼鸡儿似;都盯着府库里那一点银子急红了眼都想捞了,比那个强多了。” “我不是愁这个,我是担心老太太知道了我们合伙;事儿。” “老太太就是知道也不会说;,老太太也是从做孙媳妇起来;,您就别担心了。” “你这死蹄子懂什么!我总觉得老太太知道了。” 平儿就安慰她:“说句您不爱听;,要是知道早就知道了。别;不说,单看咱们家二爷,二爷自从上次之后不止一次地问我咱们家还有多少银子?我每次都说没有,他反而不信。想必您也看出来了,连咱们这位二爷都知道,老太太岂能不知道?老太太不闻不问,这事儿就当没发生吧。 叫我说老太太不只是知道咱们,可能也知道了三奶奶,我后来还想着呢,来旺儿一家去哪儿了?你总说三奶奶弄走了,我觉得不对,三奶奶有通天;本事,也在这里内院使不出来,她根基还浅,别说她了,您能在这里用处这种手段?说来说去,还是靠老太太。 老太太要是弄走了来旺儿,肯定要审一审,说不定您和三奶奶;那些勾当她早知道了,这也是我猜出来;,反正老太太;心思咱们琢磨不透。” 王熙凤点点头,“你这话说;有几分道理!老太太打盹了也是老虎,惹不得啊。” 平儿已经把床铺好了:“既然觉得我说;有道理就早点儿睡吧。 ” 王熙凤刚躺下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平儿赶快出去,就发现贾琏深一脚浅一脚地进来了。 看样子也不像是喝醉了酒,平儿就问:“二爷怎么这个样子?” 贾琏进了门并不答话,直奔里间去,王熙凤这个时候已经坐了起来。 贾琏第一句话是:“我问你,东府大嫂子是不是在咱们家住着?” 王熙凤看他那样子心里还在猜着他刚才到底听走了多少,自己在外边儿和云芳合伙;事儿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没有? 见他进门先问;是珍大嫂子,就应了一声:“是呀,搬过去跟珠大嫂子住在一起呢。” 随后就看到贾琏;眉头皱成一团。 王熙凤就小声地说:“这也是前几天说好;,前几天东府;大嫂子病了。我们一起去探望,当时珠大嫂子就说了一句让她搬过来住几天,好散散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你这个样子......你不说我这心里面七上八下;。” 贾琏站起来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我......可能是看错了,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说话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王熙凤就讨厌这种说话不爽利;。 “你就不能说一句我能听懂;吗?到底怎么了?” 贾琏赶快坐到王熙凤身边。 “我今天不是在东边喝酒吗?刚才我出来去茅房,看到二门里露个人影,我瞧着像是蓉儿他媳妇儿,你也知道我是做叔叔;,大晚上遇到年轻;侄儿媳妇要避一避,我避开了,想等着她走了我再现身,谁知道看到珍大哥搂着往里去了。” “扯你娘;谎,这是能乱说;。”王熙凤就觉得荒谬:“你灌了二两黄汤看花眼了吧,这事儿是能乱说;!要是传出去了,珍大哥哥能撕烂你;嘴,老爷也饶不了你。” 贾琏也觉得或许自己是看错了,但是不一样啊。 “不不不,珍大嫂子已经是半老徐娘,蓉儿媳妇多俊俏啊,那身段我是看不错;......” 王熙凤已经转身操起枕头往他身上砸了。 平儿进来,立即拦着王熙凤:“奶奶,消消气。” 王熙凤就觉得贾琏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你问他刚才说什么了?这是喝糊涂丧良心了。” 贾琏就把刚才;话说了一遍,平儿一听,也觉得贾琏在满嘴胡说,还说:“二爷肯定看错了,他们府里面身段好;也不是那一位两位,别;不说,我听说那位二姨身段就不错,不仅不错,脸长得也跟个狐狸精似;。” 王熙凤觉得平儿;推断才有道理:“平儿说;是,八成是那个尤二姐,为了她们姐妹,大嫂子现在提起来还气;咬牙呢。” 贾琏一想也或许应该是,因为他见过尤二姐,尤二姐确实长;风、骚了些。 说到尤二姐,便跟王熙凤和平儿说:“一开始珍大哥没想着把尤二姐留下,本想介绍给老三;。没想到老三没接招,直接走了,连个面子都不给。没奈何,反正是美人,留下也不亏。” 无论是平儿还是王熙凤,都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故事。两个人都比较吃惊,吃惊完了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王熙凤反而拿这个数落贾琏:“都是兄弟,你却是这个德行,你再看看三爷。我也不求着二爷能跟三爷似;如今有个正经;差事干着,但凡能有三爷一星半点儿;洁身自好,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跟他那样有什么好;?他从小都独着呢,不爱和大家来往,也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