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邢夫人虽然还称不上老,然而这种心态和外边那些普通的老祖母一样,生怕大孙子挨了儿子的揍!
王熙凤和云芳自然一口应了下来。马车进了府邸,到了邢夫人的院子外边停下。
探春惜春领着巧儿和几个男孩一块出来,桂哥儿过来扶邢夫人:“今日辛苦太太了!”
“我去探望你姐姐,哪里辛苦?给你们带了好东西回来,咱们快进屋,外边冷,到屋里面给你们分一分。”
一听说好东西,荂哥儿和长生立马颠颠的跟了上来,一群人簇拥着邢夫人他们进了屋子。
把东宫带回来的东西分完了之后,大家又在邢夫人这里说了一会儿话,邢夫人还有话要跟老纨绔说,于是把这些人打发了,就说今日不必聚在一起吃饭,各自回去吃吧。
大家一起散了。
探春惜春和巧儿一块儿回大观园,招呼着云芳和桂哥儿他们从大观园里面过路。
长生年纪小自然是要跟着妈妈,但是桂哥儿却不想再从园子里面路过了。桂哥儿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能再在园子里面钻来钻去,省得回头让人家说自己没规矩。
于是他坚持要从街上走过去,云芳看他坚持也没多说,领着长生抄近路回去。
桂哥儿本想着这一路上轻轻松松溜达着就能回东院,没想到走到半路就被自己的小厮追了上来。
“哥儿,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桂哥儿正是好奇的时候,“什么消息?关于谁的?”
“关于兰儿大爷的。”
“兰哥哥的?什么消息?”桂哥儿心想兰哥哥这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能传出什么消息来?
“他前几日被国子监的人给捉弄了,也不知道那起子黑心烂肺的怎么想的,在门框上放了一盆水,兰儿大爷刚推门那盆水倒下来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天又那么的冷,他身子还有些虚,衣服又是湿的,哪怕赶快回去换了但还是发热了,这两天病着呢!”
桂哥儿轻松的心情不复存在,忍不住皱的眉头:“国子监那边怎么说?”
难道放任这种事情?
“听说那边的博士让人把那几个调皮的学生给摁着打了几板子,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桂哥儿的眉头皱的能打结:“那几个学生是谁的跟班?几个替死鬼而已,打死了也没用,何况又没打死!”
桂哥儿的第一反应是有人跟贾家不对付,所以才捉弄了贾兰。
小厮就说:“那几个人确实不是主谋,他们经常跟在一个三品官儿的孙子后面,那群人也都是靠祖宗才进的国子监。”
原来是些小人物,没想到马前卒还有马前卒,附庸还有附庸……
小厮看他不说话,就说:“我们派人打听,听说人家是看兰儿大爷不顺眼,说他得先生们的评价高!”
桂哥儿叹了一口气,这些理由也不过是浮于表面罢了,大家这个时候是想看看贾家是什么态度,可惜贾家没什么态度。
在这次试探之后,那些官宦子弟会立即调整对兰哥的态度,人情冷暖比那盆从天而降的冷水更令人骨子里发寒。
桂哥儿摆了摆手:“以后这种消息就不用打听了。”
随即背着手慢慢的往东院走,进门的时候桂哥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缓缓的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心肠也冷硬了起来。
后来的事情也就没有多关注,毕竟桂哥儿自己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办,特别是年纪越大读的书越多,越容易招亲爹的怒火。
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到了过年,家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今年贾赦安安静静的带着子孙们和族人们一起祭祖。在祭祖的时候,桂哥儿见到了兰哥儿。
贾兰变得很沉默,周身有一股阴郁的气质,整个人面色苍白,面无表情。他旁边的桂哥儿就像个温暖的小太阳,对着谁笑得都跟那喇叭花似的!
兄弟两个互相问候之后就没有多交流,桂哥儿没有问兰哥最近学习怎么样,兰哥儿也没有问桂哥儿最近生活上有什么新鲜事。
反倒是屋子里面的云芳她们听到了一些从李纨嘴里出来的消息。
“……前几个月病了一场,这孩子为了不耽误明年八月的乡试,愣是带病读书,我心疼他,可这孩子也有自己的主意……如今还跟着他那位恩师,每五天写一篇策论送去给他恩师评阅,人家对兰儿真的是尽心尽力,让我说再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大家都是含笑着听着,云芳和王熙凤也不例外,每个人都是逢场作戏的高手,再见面都是亲亲热热的,也仅限于见面亲热罢了。
祭祖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刻钟而已,大家散了之后开始守岁。
桂哥儿跟着父母回西府,贾兰跟着母亲回他们的小家。
他们随着族人们出了宁国府,大家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