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禾转头立即星星眼:“哪里不一样?” “朱朱喝羊奶,你不喝。”阿布认真地说:“冲羊奶很快的。” “······” 啥? “阿布是个好孩子嘞。”走在前面看不到后面何禾表情的李工还在学云姐的语气:“能照顾象,能照顾你。” 何禾无语地减轻了推车的力气:“李叔,这个时候就别硬夸了吧!” 她气得想对阿布大声声明其实她可以帮忙做饭,帮忙冲羊奶,这比什么都不会帮忙的朱朱好多了! 可是一转头,阿布正看着她笑,他笑得眼睛弯弯,笑得—— 何禾的视线从阿布的眼睛滑下,他居然还有个兔牙! 她的话一下子噎在嘴边,停下脚步装作打蚊子然后看向了刺眼的太阳。 阿布和李工一左一右地拐进象舍的两个方向,何禾用力踩了踩路边芭蕉下的一颗石子。 “天天对着象的人,没事儿干嘛长这么好看啊——” 说起来也十分凑巧,她踩下的小石子简直像按开了天空下雨的按钮。 小雨淅淅沥沥的突然下了,何禾站在芭蕉边,她闻着黏糊糊令人讨厌的潮湿,低头又把小石子用鞋边抠了出来。 这倒没什么用了,雨继续下着,渐渐有加大的趋势。 出汗,还要淋雨。 好烦。 朱朱大概很快就喝完了羊奶,阿布拉着推车上的空盆从象舍中走出来。 “快跑!”阿布开始一路小跑:“下雨了!” “哦!” 何禾放过脚下的小石子也跟着阿布跑去,阿布身上挂的钥匙哗啦哗啦响,他的一只手掌挡着脑袋,身上的长袖外套随着他的步伐晃荡。 她一边跑一边想,为什么她感觉,她现在也像跟着人跑的棒棒啊! 她一想到这,立马不跑了,拉起衬衫挡在脑袋上快步走。 “不跑就淋透了!”阿布在远处停下喊。 何禾大声说:“一跑我就感觉我像棒棒!” “那怎么可能!”阿布大声回。 “你要是再敢说棒棒喝羊奶我不喝羊奶我就生气了!” 何禾小跑几步,阿布立即闭上嘴巴。 他眯着眼睛淋在雨里等着何禾跑到他面前才带着她一起往厨房走。 “你刚刚真的想说那句话对不对!”何禾指着阿布问。 “不是。”阿布举起手自证清白:“我是想说——棒棒追人,你不追人。” 小推车被扔在厨房门口,何禾脱下湿透的白衬衫。 她站在门口,看着阿布忙来忙去找出冰柜中的菜,她又看向门外倾盆的暴雨。 “你怎么知道我不追人。” 雨声哗啦啦,雷声闷闷地打,厨房有些大,这些足够淹没了她的话。 蒸玉米的笼屉在水开后让厨房逐渐泛起了白色的水蒸气,阿布切好了等下要炒的菜放在铁盆中。 他在水龙头洗了把手。 “禾禾。” “啊?” “你看着炉子。我去给你拿药膏。” “哦。” “现在几点?”阿布问。 何禾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两点四十。” “哦——还要十五分钟。”他自言自语走着,又伸出胳膊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汗。 “再忍忍就吃饭了。”他对站在门边的何禾说。 他回头打开窗户的一点点缝让热气飘出去,然后熟练地在门外的芭蕉边找了片掉落的芭蕉叶挡在头顶。 雨一直都那么大,何禾愣了一下,看着阿布冲进雨里的背影。 “其实也没这么急。”她小声说。 她扶着门框盯着暴雨百无聊赖,手机微信响了,是赵团团打来的电话。 “干什么?” “干什么。上来就问干什么。”酝酿好感情的赵团团一下子委屈了起来:“你怎么去了西双版纳一下子变得这么无情啊?” “我在忙啊——”何禾低下头:“赵光野同志,我在做志愿者,你知道什么是志愿者吗?就是很忙很忙!很忙很忙的志愿者。” “我要给大象小象铲臭臭,还要跟着去野化训练。我连午饭都没吃呢。”她忍不住夸大了口气。 “何禾同志,你的精神很值得学习。”赵团团乐了,他放下吃火锅的筷子偷偷把脑袋转在无人看到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