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水池子边洗手,王工用手中的西瓜吸引着妞妞往象舍走去。 何禾的脑袋歪向路远山的耳边。 “姐,他是谁啊?” “哪个?”路远山抬起头来顺着何禾的视线看去:“哦,他就是阿布,王工的儿子。” “阿布。”何禾念了念这个名字,她盯着阿布用水管子冲了一把脸随便抹了一把水珠后就冲着这边走来。 她毫不自知地站直了身子。 原来他叫阿布。 “山姐,今天野象谷那边是疤头妹的家族。它们应该是不打算去追牙妹一家,走到这里就往回走了。” 阿布说着就直奔西瓜,他捧着西瓜坐在小木凳上才看见站在路远山边的何禾。 何禾拍了一下刚刚被蚊子咬在胳膊上的包。 她又想起刚刚偷拍阿布的事情。 她不确定阿布还记不记得她,总之她是记得的。 他实在太有记忆点了,在她24小时内穿越半个中国,并且无聊的暑假中。 “是你。” 阿布咬了一大口西瓜,他一笑就露出洁白的牙齿。 他似乎没太记得她,吃着西瓜又想了一下。 “你是山姐的,嗯——表妹?” “嗯。” 何禾点点头,她有点尴尬地躲着路远山给她在蚊子包上掐了一个十字。 “你们认识吗?”路远山问。 “在观象台上见过。”生怕阿布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何禾抢着回答。 阿布还张着准备回答的嘴巴,他被何禾抢了台词,只好咬着西瓜笑地弯起眼睛点点头。 路远山也笑了,她笑得眉毛稍微往上挑了挑,何禾对于表姐的这个笑可太懂了! 即使她们差了整整十岁。 ‘长得帅哈。’ ‘啊啊啊啊啊啊!’ 两姐妹的眼神交流,何禾无声地瞪着眼睛用眼神威胁路远山,她看到了表姐更深的一个微笑,急忙用手掌毫不客气地捂住了路远山的嘴。 她看向阿布时他已经开始收拾全是西瓜皮的桌面了,她不好意思地放开了路远山。 “我帮你。” 何禾上前一步,她揪出一张新的消毒纸巾垫着手去擦湿漉漉的桌面。 鲜红的西瓜汁很快浸湿了湿纸巾,她盯着已经变得脏兮兮的纸巾,用食指和拇指揪住一小块干净的边角拖着它在桌面上划出一条满是西瓜汁的轨迹。 “没事,我来。” 阿布的手在另一边接过了她认为的脏兮兮的纸巾,他用纸巾将西瓜汁全都刮到地上,一手拎起沉重的桌子一手拿着纸巾往他刚刚冲头的地方走去。 他把纸巾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抓着水管将桌子冲的干干净净。 他将桌子放回值班室,重新接了一盆水泼在满是西瓜汁的地面。 扫地的大扫帚哗啦哗啦带走地面的脏水与垃圾,何禾站在一旁,她盯着阿布湿漉漉的脑袋,和戴着一串珠子的黝黑的手臂。 “阿布,你阿爸的摩托车今天下午被吉祥推坑里了。”路远山笑眯眯地看向了何禾:“你和禾禾一起在这里等亓行舟,我让他开车送你们回家。” 阿布停止了忙活,他拧紧水龙头问:“你不回去吗?” “我值班。” “哦——” 阿布看向了何禾。 群里的消息二连三,关于阿布的脸被姐妹们刷屏了一两页的聊天记录。 ‘黑皮?我行!’ ‘你行个p!’ 何禾快速地打字,她抬起头来,随意的目光撞到阿布正像好奇的小狗一样用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她刚刚还咧开的嘴角立马抿的紧紧得,她心虚的将手机锁屏,背过身去装作瞧着路远山说的亓行舟的方向。 一直到亓行舟回到基地时她都没敢再看向阿布,一直到亓行舟启动了车子对她问七问八时,她坐在亓行舟的后面,也绝不敢再看向阿布。 “你二哥的比赛怎么样?我前几天还看了看他的比赛,和日本队打的——不过我没看完,太忙了。” 亓行舟的话匣子好像关不上了一路问。 “这要是没拿冠军你姥爷不得把他赶出家门?” “赢了吧——应该是。”何禾盯着手机:“输了日本队的话他早就被姥爷赶出家门了。” 她说着打开了家族群,她点开二哥的头像,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