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展昭上前道:“没错,孙老夫人和小莲都死了,难道你愿意让她们死得不明不白吗?孙老夫人很想你,临终前还念着你……”看着孙小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展昭继续说道:“你外婆和妹妹在天之灵,定不愿看见你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而你只有活下去,才能看见整件事情水落石出。” 孙小兰声音有些颤抖:“她们到底怎么死的,你告诉我。” 程冲见孙小兰已经回心转意,连忙上前道:“小兰姐,你现在伤心过度,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歇口气,再回头把过去一段时间的事情都捋一遍。” 孙小兰点点头:“好,我们回府。” 海风吹来,把她的头巾吹得滑落到肩上。这次她没有重新裹起来,而是一把将它扯落,远远地抛在了沙滩上。 文府禁地的竹林后,库房外的两人终于醒转过来。他们舒展了一下仍觉倦怠的身体,觉察到先前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人慌忙道:“走,快进去看看!” 两人到库房内把箱子和大物件数了一通,又开箱略看了看,并细细清点了两箱货物,一人道:“这看起来什么东西也没少啊。” “莫非是我们多疑了?” “等一下有人来接班,咱们什么都别说,反正看起来也没差,否则以后若真有什么闪失,咱们吃罪不起。” “就是。”另一人立刻赞同。 刚走回门口,只见白玉堂抱臂站在他们面前,笑吟吟道:“没差就好,接来下就交给官爷们了。”他身后还站着十来名衙役。 话说宁真把唐凤连拖带抱地弄回她平时休息的丫鬟房里,托唐凤同屋的小丫头们代为看着,只说她喝多了。她一身男人打扮,不好守在屋内,就在她们小院门口待着,等唐凤醒来。 过了一阵,宁真正倚在门边昏昏欲睡,却见几个管事的和下人们来去匆匆地窃窃私语: “来了好多官差,咱们家老爷莫不是犯了什么事吧?” “你听说没,老爷他们出海的船沉了,老爷夫人都没啦……” “真的假的,这话可别乱说。” 不一会儿,就看见几个下人鬼鬼祟祟地提着包袱往角门跑去。 宁真看在眼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去打听,她一心只想在这里等唐凤醒来。 终于,唐凤从屋里冲了出来,几乎是把门一脚踢开,冲出了院子。宁真展动身形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凤儿!” 唐凤一扭头:“宁姐姐!!太好了,你在这里!我马上要去海边,来不及去通知冯管家了,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带人到海边找我!”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去海边做什么?”宁真问。 这句话唐凤根本没有听见,因为她已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唐凤从偏院出来,径直向离她最近的东角门奔去,却被一人叫住,回头一看,竟然是白玉堂。 “白玉堂?”唐凤吃惊道:“你没跟展昭在一起?” “嗯,他让我回来的。”白玉堂脸上浮起一阵促狭的笑意:“倒是你,这么晚了,你这是刚起?你不会是准备去海边吧?” 唐凤道:“啊,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直接给了她一记白眼:“我就是从海边回来的,船沉了,文庸也已经逃了,你现在去也没有用。” 唐凤惴惴不安地问:“那展昭,他们还好吗?” 白玉堂点点头:“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唐凤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跺脚道:“哎,我怎么就睡过头了呢!不然肯定抓住他了!” “不是睡过头,”白玉堂道:“是酒里有迷药,你竟然到现在也没察觉。” 两人说话的功夫,宁真也赶了上来。白玉堂与她相视一笑。 唐凤又对白玉堂道:“那现在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要不我让冯管家他们暗地里查一查。” 白玉堂道:“行啊,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估计等文夫人醒了,展昭还要拿住她问话,到时候问出个前因后果来,再看怎么办吧。” 展昭等人回到文府,众衙役已守住几处大门,并把家中的仆人都聚到内院中来当众核查身份,寻常仆役立时放离,平日跟在文庸身边的人则要带回县衙暂押待审。 孙小兰在回来途中已知晓展、程二人身份,她见众仆中并没有文庸素来养在家中的几名好手,便对展昭道:“展大人,这些都是无辜的人,官府为何要查问他们?” 展昭道:“只因沉船一事,你家老爷牵涉到上百条人命,按例都要把府上众人问上一问。你放心,事情查明以后,我会和陈大人疏理情况,绝不误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