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文庸伸手给张妈一张银票,张妈看了看,便带着下人们散了。 沈柔笑着起身向文庸走去:“文爷,你可算来了!”却被文庸一把推得跌坐在椅子上。文庸用力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望着自己,问:“说,你怎么让白玉堂走了?” 沈柔一脸委屈:“还说呢,要不是因为这事我也不会被妈妈责罚。”又道:“当初我就不该为了那些银子答应你,我都悔死了。” 文庸放开她,依旧冷着脸:“说吧,怎么了?” 沈柔忿忿道:“那白玉堂,就不是个男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脾气还臭。爷知道,在我这里,客人一向都是我选的,我真的好久没见过像他这么恶心的人了。本来看在爷的份上我也想忍,可我真的忍不了了,今早就干脆和他大吵一架,把他轰了出去。” 文庸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柔靠过来倚在他胸口,低垂粉颈,小声道:“当然是真的。” 文庸瞥了她一眼,道:“那你收了我的银子,却没办成事,这该怎么说?” 沈柔嗔道:“哎呀文爷财大气粗、八面威风一个人,难道要问我一个小女子赔钱吗?” 文庸哈哈一笑:“就知道你舍不得。银子倒是不必赔了,不过……”他伸手抚上沈柔的纤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 沈柔呼道:“文爷,别,人家连午饭都还没吃呢!” 水磨街,三辆同样的马车依次缓缓经过。宁真戴着黑纱斗篷,和白玉堂一起站在紧挨着“如意珍珠坊”的巷口。最后一辆马车走得最慢,在巷口停了下来,萍萍撩开帘子左右张望。白玉堂便同宁真出来,送她上了马车。车中只有萍萍一人,萍萍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待她脱下斗篷,对着她好一阵端详,叹道:“姑娘真真好标致的模样!” 马车在文府门口纷纷停了,一共下来十余个姑娘,从门口鱼贯而入。因为这舞班是府里定下的,又是海月楼的人,门房的人也没细看。宁真依萍萍所言,跟在队伍最后。进了角门、耳门,又穿过西园,路过一处廊道时,廊道旁一房门突然打开,有人把宁真往屋里一拉。 宁真一看,是唐凤,惊喜中还未及开口,唐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出一身下人衣服让宁真换上,再把宁真的妆洗净,除去钗环首饰,又朝宁真脸上抹了两把碳灰,忍住笑道:“你忍忍啊,恐怕你露出脸来会惹人注意,唯有扮成邋遢小子才好蒙混过关。” 宁真毫不介意:“嗯。不会被发现吧?” 唐凤道:“这两天请了好些打杂的伙计,谁也不认识谁,你就跟着我,只要不被那管事的王妈注意,应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