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礼,直呼我姓名就好。” 沐晴云也笑了:“好,我知道了,不过在人前有时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接下来展昭回开封府上班,沐晴云却闲得无事,又怕自己回去闷坐会胡思乱想,便沿着城里的长街闲逛。一路上有卖字画古玩、绫罗绸缎的各色商铺,也有卖胭脂水粉、糖果糕点的小摊,都是些平日里不常见到的东西,倒真让她觉得新鲜好玩。其间,路过一家金字招牌的店铺,门头颇为阔气,上书“鼎茂商行”四字,沐晴云忍不住驻足细瞧,只见店门内的柜台上用汉白玉的镇纸镇着垂下的一幅锦缎,锦缎上绣的几行字是“房地买卖古玩鉴定市值作价阴阳风水”。又见店门上贴着一张纸“招学徒”,她心中一动,暗想这家商行做的买卖跟自己的本行大同小异啊,过两天若自己的毒治好了,来这里当个学徒至少可以先解决温饱问题吧。这么想着,就本能地走了进去。 她进去看,只见店面布置的甚是雅致堂皇,柜台内有位中年大叔正在核对账目,大堂里有两三组客人,或在洽谈、或在等候。那店里的伙计注意到了她,便上前殷勤探问道:“这位姑娘,您是有田地屋宅要买卖,还是有别的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呢?” 沐晴云道:“你们这里做学徒要学些什么,可有工钱?” 伙计道:“跟着先生学手艺、做买卖,没有工钱,但吃住都在咱这店里。姑娘是帮家里人问呐?” 沐晴云笑笑:“我想来试试。” 伙计意外道:“这,一个姑娘家来当什么学徒呢,咱还没听说过姑娘家可以做这行呢。” “是吗?”沐晴云听这话立时便不服,不软不硬道:“那是你没见过罢了。” 伙计也是个不轻易饶人的,又见她不是客人,便倨傲了起来:“没见过怎的,就连我们掌柜的也没见过呢。不信,看掌柜的怎么说。”便在店里故意抬高声音喊了一声:“高掌柜,有个姑娘说要来当学徒!” 不但高掌柜抬眼往这边瞧了,还引得其他人也纷纷侧目。 沐晴云心中暗自腹诽,却只能对掌柜的笑脸相迎地走过去。 高掌柜果真道:“姑娘,这买卖挺辛苦的,有时候东奔西跑的。我在这里快二十年了,店里的先生从来没收过女徒弟,你还是请回吧。” 沐晴云道:“我不怕辛苦,看房作价我也略懂一些,学起来很快的。” 高掌柜推托道:“我只是个掌柜,这会儿先生也不在店里,你跟我说这些也没有用。”说罢不再理她。 这时店里来了位客人,进门便指名要找一位刘先生。高掌柜便道先生不在,被人请去城郊给一笔田地买卖作价去了。 听起来刘先生应该是店里一位懂行的老师傅。 那客人便在店里坐下来等他,一边喝茶,一边展开一张图纸细细琢磨起来,连沐晴云站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发觉。 只见图上正中一座三进的院子,周围山水、屋宅均有标注,沐晴云端详一阵,叹道:“这房子真难得。” 客人问道:“哦,怎么个说法?” 沐晴云道:“房子坐北朝南,屋后是片山坡,山上有林;这宅子原来的主人想必是位雅士,屋前是一片花圃,这前后就刚好形成玄武朱雀之势。这东边嘛……” 她迟疑了一下,那人听她说得有些门道,忙道:“怎样?快说。” 沐晴云道:“是一处琴台,想来地势较高?” 客人道:“没错,主屋有两层高,那琴台还略高一些。” 沐晴云点头道:“这就是了,西面邻居家几间瓦舍,东西恰好又应了青龙白虎之位。单以风水来讲,这样的好风水是很难得的了。加上我瞧这里的屋子多以木料修建,从图上看这宅子的大部分墙体应是以砖石为主,对吧?这就比一般市场上的屋子值钱去了。” 客人喜道:“是了,我也瞧着这宅子喜欢得紧,只是觉得价有些高,那卖家要收我一千八百两银子,你且说说不值?” 这可把沐晴云难住了,她实话实说道:“一来我这是纸上谈兵,没实地看过,不能妄下论断;二来我初来乍到,不知道现在市价如何。” 那客人诧异道:“你初来乍到不知市价几何?看你说得头头是道的我还以为你是这里的学徒哩。” 沐晴云只能无奈摇摇头。 那人不耐道:“那算了算了,我还和你说什么,还是等刘先生回来再说。” 沐晴云叹气准备出门,却见刚才的高掌柜连连招呼她过去,原来刚才的对话高掌柜都留着神听在耳朵里。 高掌柜面带笑容,比先前和善了许多:“姑娘,我瞧得出你是有些眼力的,行里的话也说得清楚明白,以我对刘先生的了解,他或许会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