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来一壶梨花酒。”他说。 “然后是鸡汁脆笋,炸虾球,茶树菇炒八珍。”岑知弦熟练地点菜。 “还有西施鱼,哦,再来三盅松茸菌汤,池兄,你想吃点什么?”刘昭俨问。 “这些就够了。”池胥说。 “好嘞!”小二接单而去,不一会儿,手里就提着三壶酒回来,又拿了三个杯子,给他们摆好。 岑知弦张罗着给大家斟上酒,三人举杯。 “多谢池公子出手相助,”岑知弦说:“以后昭俨在学校、咳、在学院,还要请池公子多多照顾了。” “同窗之间相互关照本就是应有之义。”池胥说。 “喝!”刘昭俨说。 三人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小二跑前跑后,很快菜也都上齐了,大家吃吃喝喝,闲谈间,气氛一时很是轻松愉悦。 应池胥的请求,岑知弦和刘昭俨将他们前些日子的经历一一道来,当说到饥民暴动的时候,池胥听得连连皱眉,叹息不已,当说到他们驰马山水,和沿途城市风貌时,池胥又一脸向往。 酒过三巡,大家熟稔起来,池胥单手指着桌子,一边夹菜一边问道:“刘兄,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刘昭俨说。 “你平时看起虽然懒散,但并不是肆意取笑他人之人,”池胥说:“恕我直言,这几日你在学院里,表现得似乎有些乖张偏激了。” “哈哈哈哈~”在酒精的影响下,岑知弦听着这形容,笑得停不下来。 池胥瞟了她一眼,接着问:“刘兄似乎在刻意处处树敌,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刘昭俨小口小口地抿着酒,似乎不太确定该怎么回答,岑知弦赶紧跳出来为他解围。 “他一直没找到父亲,又身中奇毒,你就当是他这阵子心情不好吧。”岑知弦说。 “嗯嗯。”刘昭俨点头。 “刘兄中毒了!?”池胥震惊道:“可有看过大夫。” “看过了,一般大夫都查不出来,只说他身体不好,我们偶遇一名医,名医倒是给出了一个方子,但其中的两味药材实在难得,我们找了很久一直未能找到。”岑知弦说。 “是哪两味药?”池胥问:“池某不才,对医术也略有涉猎,说不定能帮上一二。” “其他的药材我们都找齐了,只差血荷三叶,酒麻一钱。”岑知弦说。 池胥思索片刻,点头道:“确实是非常冷僻的药材。” “你听说过?”刘昭俨问。 “我的确有印象,血荷是产于极北之地,生长在冰雪之中,一旦离开冰雪,便会立刻融化,而酒麻则是处理非常特殊的一味药材,我一时记不清,待我回去查阅后,再与两位细说。” 在得知刘昭俨的恶劣行径是因为寻人不得,以及中毒之后,池胥一脸同情,很是宽慰了他一番,刘昭俨再三保证,他不需要被小心翼翼地当作病人对待,而且这几天他已经将情绪发泄完了。 “这么说刘兄以后再不会如此行事了?”池胥问。 “我尽量,”刘昭俨说:“但不做保证。” 的确,只要积分给得够多,他绝对会继续怼天怼地。 三人聊了一会儿学院八卦,在喝到第三壶酒的时候,话题转到了奚家身上。 “你说我胡乱怼人,”刘昭俨说:“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你之前不是特意跑到奚家的游宴会上,对着无辜的奚千宿他们一顿喷吗?” “我那不是喷……”池胥郁闷地喝了一口酒。 “听着挺像喷的。”岑知弦说。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池胥说。 “你什么时候解释了?”岑知弦和刘昭俨面面相觑,满脸困惑。 “我当时就解释了啊!”池胥一脸郁闷:“算了,听不懂也好,这本也不是你们应该掺和的事情,至于那天的事,虽是事出有因,但我的确找错了对象。” “啊?”刘昭俨问。 “我之前曾听说奚千宿天性单纯,但直到上次,我才真正肯定,他和奚家其他人不同。”池胥转着酒杯喃喃低语:“看着他那迷茫无措的小眼神,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欺负幼儿的恶霸。” 他将杯中酒一口喝下,岑知弦又为他满上。 “本来就是,”岑知弦说:“奚公子是个好人,你就别找他麻烦了!” “当然当然,”池胥连连点头:“而且他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堂姐夫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岑知弦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