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破局!” “你要出战!?”堂姐问:“太危险了!” “战事之下,谈什么危险!?不出战就只能被他们耗死!”奚千宿说。 “那将军怎么说?”堂姐问。 耳机里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奚千宿重重锤了一下什么。 “将军不但不听我说!还把我调到后面来了!”奚千宿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将军一定有他的考量!”堂姐说。 “但这样撑不了多久的啊!”奚千宿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又是一阵沉默。 “这些事情我也不懂,”堂姐轻轻地说:“但这个给你,你带在身上吧!” “这是什么?”奚千宿问。 “是知闲给我的护身符,据说很管用,你带着,我也能安心一些。”堂姐说。 “好,”奚千宿说:“……这个给你,你要随身带着。” “这是……” “是我的玉佩,”奚千宿说:“我们家的孩子,每个人出生时都会有一个。” “嗯,”堂姐说:“我会随身带着。” 岑知弦的心情有些复杂,堂姐居然把护身符给了奚千宿!这可是保命用的啊! 不过就危险程度来说,似乎确实是奚千宿更加需要……给了他也好。 奚千宿和堂姐两人又在那里小声说了几句腻腻歪歪的话,过了一会儿,堂姐红着脸,推门回来了。 这一天,岑知弦都在一边扎札甲,一边胡思乱想,就她个人而言,首先需要解决的,当然是要完成“帮助官营铁冶所渡过难关”的主线任务,但究竟该怎么做,她现在毫无思路。 此外,奚千宿说的战事危局,也令她有些担心。 按理说,守城的时候,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时,应该是不能贸然出击的。 敌军显然很有章法,先烧粮仓,再滋扰生事,让城里众人疲惫不堪,如果他们在将军府里的细作没有暴露,恐怕下一步就是找个最巧妙的时机,让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毒发身亡了! 到时候,军心大乱,里应外合,攻下拒马城易如反掌! 即使现在,将军府的细作暴露,敌军依然成功烧毁了不少粮仓,他们不强攻,一味滋扰,也是正确的策略。 但岑知弦总隐隐地觉得,严将军虽然拒绝了奚千宿的请战,但肯定不是在坐以待毙,他肯定也在设法反击。 下午三点多,岑知弦正在灶屋小院里准备晚饭,冶铁场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伯母做的那一锅饭已经盖着盖子蒸上了,她听到那边的骚乱,一脸担心地不住往那边张望。 “妹子,不放心的话就去看一下吧,”杂役大娘说:“这边已经差不多了。” 伯母谢过大娘,拿起布巾擦了擦手,快步往那边跑过去,岑知弦和堂姐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她们穿过院门,沿着过道跑了一段,远远望见场子里一大群人,正围着三个倒在地上的□□打脚踢。 “好哇!!!”一个壮汉挽着袖子,大叫:“就是你们几个捣的鬼!” “啊啊啊!!!老子打断了几十把剑!就是你们害的!?老子宰了你们!”一个裸着上身、浑身黢黑的老匠人一脚踹了过去。 “大家冷静点!”人群中传来大伯的声音:“别打死了!” “死了活该!”一个人尖叫着拿着皮甲狂抽着这几个人:“呸呸呸!!!” 看着大家群情激愤,你一拳我一拳地揍地上的人,管事的和士兵就闲闲地站在一边,也不阻拦。 直到地上的几个人都不动了,几个士兵才把大家拉开。 “行了行了!别真把人打死了!上面还要问话呢!”士兵说着,两两架起地上的人,往门厅那边拖过去。 看到不是大伯有事,伯母也就安心了,她们回到灶屋接着干活。 很快便开饭了。 吃饭时,从大伯的口中,她们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他在昨天下午回去后,又琢磨了一番,意识到炉火的颜色和杂质有关后,他隐约想起之前的一些异常。 今天中午,有一炉熔炉的火又变了颜色,几个工匠这几天都被坑出经验了,一看到火焰颜色不对,都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只有大伯从最开始就一直盯着炉子,仔细地观察围在炉边的工匠,他注意到炉火最开始是正常的,在冒出“邪火”之前,有一个往炉里下矿料的匠人隐蔽地扯了一下腰带,一些颗粒从他的腰带中掉下来,混进了矿料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