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堂姐在外面敲门。 早饭已经被送到了伯母房里,是碧粳粥和几样小菜。 “对了伯母,”岑知弦边喝着粥边问:“昨天您不是去找大伯了吗?他那边情况如何?” “没见着!”伯母说。 “为什么?不是说五日一休吗?”岑知弦问。 “昨天你们出去后,我就去铁冶所外面等着他了,“伯母说:“一直等到了中午都不见人出来,后来碰到了刘四叔,他说是正准备去家里找我,你大伯托他跟家里说一声,说是铁冶所里面进展不太顺利,大家正在想办法,他出不来,不能回家了。” “说了是什么问题吗?”岑知弦问。 “这个他就没细说了。”伯母说。 早饭后,将军派人来请,她们跟着婢女来到前院,将军正在书房等着她们。 “休息得如何?”将军问。 岑知弦和堂姐表示挺好的。 将军审视地打量了她们几秒。 “听花千户说,昨天是两位姑娘,带着他去瑶芳家里调查,”将军问:“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岑知弦清了清嗓子。 “事情是这样的,”她说:“我之前得知,瑶芳姑娘家里出了些令人头疼的事,刚好之前出问题的汤,便是她端来的,所以回去后便有些担忧,不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昨天我和堂姐又聊起这事,便想着去瑶芳家探访一下,却意外得知她的家人失踪了,我们正不知所措,刚好花大人路过,便将情况告知了花大人。” 将军点点头:“你们又是怎么查到寺院那边去的呢?” “花大人带士兵进院检查,”岑知弦说:“我在院子里瞎逛,捡到了一根松针,根据这个线索去的寺院。” 将军又问了一些细节,她们一一作答。 “将军大人,”岑知弦问:“寺庙里的人是瑶芳姑娘的家人吗?下毒的人找到了吗?” “这件事还有待继续调查,你们如果还想到什么线索,便即刻告诉我,不要再私自调查了,”将军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桌上拿起一个匣子:“叫你们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他把匣子打开,里面是几张银票。 “夫人答应过你们,开门授业便以百金相赠,请收下。”他说。 岑知弦看向伯母。 “知闲,”伯母说:“扎甲是你娘传给你的手艺,这赏金是你的。” “之前说好了,扎甲的收入都是平分,”岑知弦说:“不如我们三人就平分了吧。” “不行,这怎么可以!”伯母连连推辞。 “这个以后我们再慢慢说吧。”岑知弦也不好让将军傻等着,赶紧谢过他,收下银票。 将军赞赏地点点头。 “扎甲工坊已经开始筹备了,在梅圃街,”他说:“第一批四十个女工也已经召集,此事还需要诸位的协作,我有意请三位负责操持运作工坊,每人每月十两银子,几位意下如何?” 这都是之前就说过的,她们点头应承了下来,商定尽量让每日的扎甲修复量达到两百具。 “花千户正在那边,筹备一事由他负责,”将军催促道:“女工也已经都在那边了,几位这就过去吧。” 马车已经备好,在将军府的正门外等着她们,她们的东西稍后会差人给她们送回家里,将军希望她们直接去梅圃街,最好工坊能马上就运转起来,三人便赶紧上了马车,往梅圃街方向赶去。 伯母一路上都在念叨她们,让她们以后不要再如此鲁莽。 岑知弦和堂姐一路乖乖听着,堂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伯母说到生气之处,拍了她好几下。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梅圃街的一个巷子里,这条巷子两侧都是商铺,有的卖杂货、有的卖花草、还有几间食肆。 这一带虽是商户居多,但比较清静,只不时的有行人走过。 “就是这儿了。”车夫跳下车,掀开帘子。 岑知弦跟在伯母后面下了车,车夫去敲了敲院门,门很快开了,一个熟面孔走出来,是之前在将军府的一名学员。 “白大娘,岑姑娘!”学员打了声招呼,带着她们进了院子,一边介绍这边的情况。 这是一处一进的院子,正对着院门有三间大房,左右两边是厢房,三间大房已经被清理成了工作间,每间屋子里摆上了六张大桌,四十名女工都已经在里面了。 几个人在院子里商量,打算把一会儿运来的待修补扎甲放在西厢房,以后修补好了的放在东厢房。 大家正说着,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