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找不着路。”伯母扛起扁担,说:“你们两个自己出去吃点东西吧,后门的钥匙你们拿着,别跑出城。” 说完,伯母又挑着水桶从正门出去了。 岑知弦和堂姐在水缸边取水洗漱,她们洗漱完后,伯母也又挑水回来了,她们和伯母打了声招呼,从后门出去找地方吃早饭。 现在手头不差钱了,想吃什么都可以,她们往东边逛去,一路上小声聊着昨天将军府里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宿,”堂姐说:“我觉得无非就是三个环节有可能出现问题。” 岑知弦明明已经知道犯人就是瑶芳,却没法说明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哪三个环节?”岑知弦应和地问道。 “一是原材料的采购,二是做汤的过程,三是送汤的路上!”堂姐说。 岑知弦看了堂姐一眼:“那你觉得,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将军府里食材,应该会有专人检查,”堂姐说:“所以应该不是原材料采购的问题,更像是厨房,或是送汤时出了问题。” 既然都聊到这儿了,岑知弦决定顺水推舟。 “对啊!”岑知弦一拍手:“说到这个送汤,昨天不是瑶芳送的汤吗!” “嗯,是她拿进来的!”堂姐说。 “我之前和九畹聊天的时候,她提到了一些关于瑶芳的事情。”岑知弦说。 “什么事情?”堂姐的眼里闪动着八卦之光。 “她说瑶芳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游手好闲,到处惹事,他之前赌钱,甚至把家里的房子给输掉了,还是瑶芳拿出了私房钱,这才赎了回来!”岑知弦说。 “太可怜了……”堂姐说:“等等,房子应该不便宜吧?她的私房钱……” “据说房子在酒旗场那边,那边的房子,价格都在两百两以上!”岑知弦说。 堂姐倒吸一口冷气:“两百两!?” 岑知弦点头。 “在将军府这么赚钱的么!?”堂姐震惊。 “据说瑶芳每个月都要把月例银子补贴家里,”岑知弦说:“你想想……” 堂姐皱眉思索起来。 她们在靠近主街的地界,找到一家大酒楼,才早上七点多,一楼就已经座无虚席,小二满场跑着吆喝点单。 生意如此红火,值得一试。 岑知弦和堂姐决定就吃这家。 堂姐要了一碗鱼汤面,岑知弦要了一碗肉丝面,又要了一碟甜酱瓜,两人边吃边聊。 “你说瑶芳每个月把月例银子补贴家里,还能另外攒下两百两银子,”堂姐说:“我觉得不太对啊,甘夫人赏赐下人这么大方的么?” “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岑知弦连连点头:“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借着她的家中变故来要挟于她?” 岑知弦吸了一大口面,面条筋道,肉汁鲜美,她一边嚼面,一边偷偷观察堂姐的反应。 堂姐恍然大悟:“你是说……她可能会被要挟着往汤里……” “不好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岑知弦说:“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想去酒旗场那边看看,如果可能,我想和她家里的人聊两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嗯……”堂姐说:“我和你一起去!” 吃完面,她们付了帐,向店小二打听了酒旗场的方向,便立刻往那边赶了过去。 酒旗场在东北城区,距离主街不远,地段优越,这一带有不少酒肆,一靠近就能闻到满街满巷的酒香味,除了酒肆之外,各类食肆也是琳琅满目,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在食街后面,几条小巷通往几处街坊,小巷中精致的小院并立着,大多是二进的院子,门庭看似普通,但用料都很讲究,一看就价格不菲。 岑知弦和堂姐要打探消息,怕被有心人盯上,她们没敢往太热闹的地方凑,而是找了一间人流不算太大的,招牌上写着百年老字号的小食肆坐了进去。 这间食肆是正对着街道的小门面,卖的是酒酿桂花汤圆。 清甜的米酒糅合着桂花的香气,一小碗有四个黑芝麻馅的汤圆,一个个滚圆滚圆的,看起来十分喜人,岑知弦和堂姐一人要了一碗,边吃边和大娘聊起来。 “大娘,”堂姐问:“您这家店开多久了?” “两个小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大娘笑着说:“我这家店,是我祖母传给我娘,我娘又传给我的,本地人没有不知道的。” 两人赞叹了一番,又夸了一顿汤圆,然后才转入正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