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饭馆都已经开张了,饭馆外支着各式各样的早点摊子,大家就坐在街边,在一片热气腾腾中,吃得满头大汗,空气中弥漫着饭香。 岑知弦虽然拉着堂姐出来,但她也没想好具体怎么查,她们散着步穿过南街,沿着城墙脚下漫无目的地走着。 岑知弦东张西望地寻找着线索。 早春的城墙边,柳树发出了嫩芽,一点一点的最新鲜的淡绿,随着轻风晃荡,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堂姐,”她突然想起昨天听到的八卦,忍不住有些好奇:“你要找对象,想找什么样的呢?” “你你你、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堂姐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说嘛~”岑知弦问:“你对长相、或者是性格有什么要求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堂姐声如蚊呐地说:“这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 岑知弦才不相信她这么乖。 “不过,”堂姐小声说:“我希望他能是一个有主见、有担当的人。” “哦~”岑知弦露出八卦的笑容。 她刚想再接着细问,街道另一头传来一阵骚乱。 “走!过去看看!”岑知弦拉着堂姐跑过去。 在南街通往城门的一条主干道上,一个背着包袱的壮汉,被两名士兵架着,快步拖着往南街里面走去。 沿途路边的人们都停下筷子看热闹。 “我娘病了!”那个壮汉挣扎着,想要往外跑:“放开我!放开我!!!” 两名士兵不为所动,拖着他快步走过去,留下不明所以的路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一个人问。 “不知道啊,据说是刚才他要出镇子,突然就被拦住了。”另一个人说。 “现在不让出镇吗?”那人问。 “没说不让出去啊,刚刚还看到有人出去。”有人说。 “那是怎么回事?”有人猜测。 在一片讨论声中,岑知弦敏锐地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叹息,她扭头看过去。 是一个颤颤巍巍、歪歪扭扭地推着独轮车的老人,他的独轮车上堆着好几个棉布包着的包裹。 “也是可怜人呐……”老人叹气说,他扭头推着独轮车往城门去。 岑知弦盯着老人的背影,她觉得这位老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我们回去吧,”堂姐拉了拉岑知弦:“一会儿药熬好了,我想帮着给爹送去。” “等等。”岑知弦说。 堂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怎么了?”堂姐问。 岑知弦正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好借口,去接近这位老人,老人的独轮车就突然失控。 老人踉跄几下,还是没能稳住,车子咣当一声倒在了路边,包裹滚了一地。 岑知弦和堂姐忙跑过去。 老人勉强支着膝站起来,坐在独轮车边上,拍着胸口直喘气。 “您没事吧?”岑知弦问。 “没事没事……”老人挥挥手。 堂姐帮他捡回包裹,放回独轮小推车的车斗里,岑知弦扶起小推车,推了两下,觉得不太得劲。 她蹲下来查看车子。 “大爷,”岑知弦说:“您这小推车的轴承坏了,得拿去铁匠铺那边修。” “你一个小姑娘,居然懂这个?”老人惊讶地问。 废话,一个独轮车有什么不懂的!? “略懂略懂,”岑知弦谦虚地说:“我帮您把车推过去吧?” “啊,不用不用,我都打了三十年铁了,回家自己能修,”老人站起身来,蹒跚地走了两步:“我还有急事,等以后得空了再修吧。” “您这是要推去哪儿啊?”岑知弦问。 “去城门。”老人叹了口气。 “堂姐,要不咱们帮大爷推到城门吧,反正也不远。”岑知弦说。 “嗯,好!”堂姐点点头。 “这怎么成呢……”老人忙说。 “没事,走吧。”岑知弦支起小推车,就着不怎么稳当的轴承,轱辘轱辘地向前推去,堂姐在前边扶着车斗。 老人再三道谢,接受了她们的好意,跟在车边。 “大爷,您这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呀?”岑知弦问。 “唉……我得把我家孩子的东西给他送过去,他急用呢。”老人说。 “不能让他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