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头痛吗?”时忆小心地问道,她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不安地放在腿上,如果司屿因此受了伤,她肯定要负上全部责任的。 司屿摇了摇头,他努力撑起了身子,许是脑袋还有些混沌,他用手捂住了后脑勺,刚刚护着时忆的那只手也有些红了。 时忆心里满是歉意,她立马靠近了司屿,想借着月光去看看是否有伤口,司屿也乖巧地低下了头,任由时忆用手指拨开他的头发搜寻伤口。 炙热的气息落在了时忆的脖颈上,她顾不得太多,小心翼翼地确认伤口,果不其然,在司屿的脑后肿起了一个包,虽然不大,却也让时忆心里一惊。 她尝试着轻按了一把,又轻声问着:“痛吗?” 司屿以极小的幅度摇了摇头,不痛的话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看样子只要拿冰稍微敷一下就可以消肿。 时忆慢慢地往后退了半步,她也趁机看到了司屿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屿憋得满脸通红,紧紧咬着下唇,好看的眉毛也拧成了一块,看样子好像正在遭受什么极端的痛苦,他死死地低着头,看起来不愿意让时忆看到他这副模样。 不会是在逞强吧?像司屿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看着这么努力忍痛的司屿,时忆有些不忍心,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再次伸出了手,朝司屿的头上摸了一把。 过去的时候,科拉也会这样摸时忆的头,手上的温暖慢慢地传递过来,让人有着莫名的安心感,好像悲伤也会因此全部飞走。 时忆的举动显然出乎了司屿的想象,他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来看向了时忆,他的眼里满是惊愕,但并没有拒绝时忆的好意。 他渐渐放松了下来,不像刚刚那么紧绷,见他很快有了好转,时忆便也收回了手。 “老师,我要回去了。”司屿低声说着,他的嘴唇被他咬得通红,此刻看起来湿润且柔软,时忆愣了一下,而后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哪里不清醒,怎么还盯着学生的嘴唇来看,她很快整理好心情,给司屿让出了一条路离开。 既然时忆已经用行动回答了,那司屿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朝时忆点头示意,小心翼翼地猫着腰逃离了帐篷。 只是他刚刚走出去,就听见纪从的声音。 “嗯?怎么你刚刚从老师的帐篷出来了?” “没什么......”司屿的声音越来越低。 时忆心惊胆跳地把门帘拉好,她一定是太累了,所以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奇怪想法,还不如早点睡觉养好精神面对明天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