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而看向身旁的主子，开口道：“世子，许久未见韶宁郡主展颜了。” 顾濯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谢卿禾身上，看着她在阳光下明灿的笑容，问道：“水镜，她回京后一直萎靡不振么？” 他的声音低沉，微凉，却如冷泉漱玉，极为悦耳。 水镜回道：“是的，据属下探得的消息，韶宁郡主这段时间不是睡就是醉，很少有清醒的状态，但看着并不像威远侯府所传出的她生病了的样子，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原是顾家的死士，在一次任务中重伤濒死被顾濯救下，并给了她明面上的身份，成了顾濯的近卫之一。 本来在死士中她的代号是血镜，后被顾濯赐名水镜。 死士本就是一群活在无限黑暗中的人，水镜如今有了自己的名字，也有了明面上的身份。 这犹如脱胎换骨般的新生，在黑暗绝望中打滚的人哪怕抓住一丝丝光明都会无比珍惜，也令她对顾濯忠心耿耿。 水镜最近都被顾濯派去打探谢卿禾的消息，公主府虽守卫森严，但她曾是死士，自幼接受过无数极端严苛的训练，这种隐匿身形刺探消息的任务自然不在话下。 她甚至藏在卧花梢的墙头，亲眼看过那个拥有倾世容颜却似即将干枯的娇花一样的韶宁郡主。 谢卿禾也确实如她所说的一样，回京后的状态极差，今日才难得展颜。 “嗯，我知道了。”顾濯的目光依然落在门球场上的谢卿禾身上。 近来顾濯身上多了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令水镜在他跟前时会习惯性地微微垂首，不敢直视他那皎如明月般的俊美面庞。 若水镜此时抬头细看顾濯，就会发现他看谢卿禾的目光像是隔了一段极为遥远的岁月的凝望，似乎怎么都看不够远处的那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