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水便不再停留,踢开房门,轻柔地把燕珉放下去,俯身吻在他颈间。 燕珉闷哼了声,泪眼朦胧,手不知道勾住了什么,将人拉向自己。 “你做什么……咬一咬啊……啊!” 如他所愿。 徐明水舔吻了几下,尖尖的犬牙衔住红肿发热的腺体,刺了下去。 哪怕再来一次,燕珉仍旧不能适应。 他顿时绷直了身子,双目无神,泪顺着眼尾滑落,感受着每一股信香的冲击。 明明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为何这样难捱? 过了不知道多久。 两人身旁躁动稍平息些,燕珉缩成一团,流了太多泪的眼皮有些发肿。 徐明水沉默一瞬,起身离开。 燕珉下意识想叫人,嗓子却痛,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又开始流泪。 他是真的控制不住,满心都是莫名其妙的恐慌和酸胀。 他打小性子野,静不下心来听训,长大之后习了武,母父更抓不住他人了。 自然也不知道这会要如何做。 待徐明水回来,就又收获了一个流泪猫猫头。 她有些头痛,将手中倒了热水的铜盆放在一旁,拧了块巾帕凑上去温声哄着:“怎么又哭了,可是疼?我下次轻些。” 燕珉顺着她轻柔的话语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谁要跟你有下次!” 面上感受到一丝温热,他哭到缺氧的脑子反应过来徐明水是去干什么了,别别扭扭地不肯承认刚刚那么丢脸的是自己。 徐明水简直要气笑了。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可看着人哭红的双眼,又舍不得了。 她伸手握住了燕珉细细的脖颈。 燕珉一愣,喉结上下滚动,想要反击,可身上提不起力气。 “你要做什么?” 他轻声问。 手已然放在了腰间。 他腰间有把匕首,徐明水是知道的。是把吹毛断发的利器,还留着燕家的铭印。 徐明水没错过他的防备,自嘲竟叫人如此防备,这些日子都过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眸色带着些琥珀色,较常人更浅一些,盯着人看的时候叫人后脊骨生凉。 燕珉一时出神,那匕首就落在了徐明水手中。 “你!” 燕珉气急。 徐明水却笑,笑不及眼底:“这般防备我?你哭了太久,也叫了太久,只是怕你伤着嗓子。” “……”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燕珉有些恼,又埋怨:“哪有人这样关心人的!” 徐明水转身去给他倒水,冷不丁发问:“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啊?你、你应该不会吧。” 燕珉说完自己都觉得傻。 徐明水端着水杯,转身垂眸看他。 她背着光,肩宽腰直,发丝垂落。刚刚闹了一通,头发有些乱了,眼尾也是餍足的红,低垂的凤眼看着有些凶。 燕珉看着她光明正大的往杯子里放了些什么。 “我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重伤至此,只有你一人知道,杀了你,我便再无后顾之忧,不是吗?” 她话音落,步步走近,看着燕珉往床榻里头又窝了窝,身子颤抖。 焦躁萦绕心头。 徐明水拧起眉。 却见床上的小公子抬头冲她笑,伸手勾她袖子,眉目间满是娇矜:“演完了没?我都闻见陈皮味儿了。” 他想去接那杯子,徐明水不给,单膝跪在床边,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 燕珉嗓子都快冒烟了,难受得很,也不计较,乖顺的不行,喝完了就眼巴巴看着徐明水:“还渴。” 徐明水也听话,直接把壶拎过来了。 待燕珉喝尽,力气都回来了,才开始笑她:“谁家下毒用陈皮?怎么这么幼稚啊徐获,我三岁的小侄子都不干这事。” 殷红的唇叭叭个不停,徐明水被他说得羞恼,抬手捏住:“快休息,嗓子还要不要了?” 燕珉乖乖缩进被子里,眨巴着眼睛见好就收。 徐明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 两个人突然沉默。 燕珉的脸瞬间红成番茄,久未注意到的药香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怎么就忘了,这是徐明水的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