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对不起,我还真可能就近开杀…… 正当我默默走到距离战场最远的角落,转过身面壁无言忍耐的时候,这个状态下灵敏过分的耳朵捕捉到了身后传来的足音。 “……”我的手指陷进掌心的肉里,好在指甲修剪得整齐,可这样攥拳还是太过用力。 五条悟怎么没去帮忙打怪?他的六眼不会看不出越快击败诅咒控制我的线就能越快消失吧? 没有回头,狭窄的视野里,我只固执地盯着墙上的瓷砖。那双猩红的眼睛如今大概形似野兽,看谁谁都会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我要是挨了他轰天花板的那一发「苍」,那直接就物理意义上化身炮灰了吧?我能控制住!还不需要被就地处死呢…… 他的脚步声很好辨认——事实上已经相处到现在,我能通过隔着网线的电子文字分辨出他们谁是谁,平日里在教室也能通过倾听足音知道是谁来了。他一直都是步子很大,率性散漫,足音轻且快,今天也是如此。 但踩在吸饱了雨水和鲜血的红地毯上,任谁走过都会窸窸窣窣的,像是在内脏和脂肪上踏过,耳朵发麻,让人有些不适。 联想到曾经在那间盛满夕阳的教室里战斗时,遍地的内脏,我就是那样踩着猩红奋战。 他的鞋尖停在我的鞋子旁边,这个距离非常不对劲。这是抽出匕首完全无处可躲的危险距离,现在脑子有问题的人是我不是他,那为什么突然智商下线接近我? 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其实一直都想抓住刀剑,然后高高挥起,把所有在呼吸的生物都仔细切成碎块……我想要将眼泪化作锋利的长针,把他们全部戳成蜂窝。 那时候人类的血液和身体组织就会从孔洞里喷泉般一下子涌出,腥咸滚烫兜头浇下。把所有脆弱柔软的眼球都收集起来装进口袋,鼓鼓囊囊的满载而归…… 冰凉的东西触到了被我强迫平静只是无力垂在身侧的手,钻进我的手心。 诅咒还没有消散的领域之内,规则还在运行。 我熔断的大脑都让五感混乱了,他银白的头发进入视野,却是粉色的……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的瓷砖也应该不是红色,视线中什么都那么红是因为双目已经泣血。 感谢雨水,平光镜被一遍遍冲刷,聚起的血泪也很快就被打散,随着从天空中坠落的普通水珠降下。 “叮铛……” 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沉重起来,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 当他抬起另一只手,从善如流地摘掉我脸上的平光镜,把那副总是被调侃老花镜的银色镜腿折叠收在指间。 我血色的视野中对比强烈的,是他那双在面前放大的苍天之瞳。 超级蓝啊。 当意识到唇上的重量,我才转过弯来,捏了捏手里的东西——不是给我递的刀。我第一反应是他往我手心塞了一把刀,准备监督我自己捅自己,故技重施让我失去行动能力——那是他的手,皮肤细腻光滑,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握起来温度稍低。 他解开了无下限,披着越来越大的雨势,没有几秒就被淋了个通透。苍天之瞳近在咫尺,我们被雨水打湿的眼睫几乎相触。 蓬松的雪发坠进雨珠,发尾贴上了脸颊。因为我只顾着发呆,看不懂肢体动作的暗示,也丝毫觉察不到靠近的过程,没有抬头。所以他弯腰俯身,偏过脑袋,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接触,好似在亲吻一座瓷像。 我的大脑可以说是骤然轻松,如果刚刚是一辆会喷火的卡车在疯狂碾压全身,那么现在就是把卡车劈成了两半,只剩下一半还在对着我的脑袋喷火。 “悟,太聪明了!” 瞬间被转走一半的压力让我喜不自胜,不低头也立刻反应过来,那手腕上多出的重量是一副锁住我们就近左右手的手铐。 没有听到诅咒的术式公开还能瞬间分析出这条规则,加以利用抢救队友,悟真的又可靠又强大啊。 那双雨幕下挂着水色的蓝宝石般灿烂的眸子剧烈地眨动了好几下,从中能读出猝不及防和迷惘。 我不确定这吓到他的反应是不是因为自己突然讲话,但既然是正经的救助行为,达到关键目的就行了吧。 后撤了半步移开,我示意他被判定共享的手铐已经生成,可以直起身体了。 凉飕飕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杰不是送给你好多少女漫画吗?没有学到接吻的时候不可以讲话这种常识?” 好整以暇站直的五条悟甩着另一只手里的平光镜,恶狠狠地松开了我的手。但腕子上的手铐叮铛做响,两人的手腕依旧锁得紧。 并没有“好多”少女漫画,也就只有一本,还是超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