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辅助你们的部分。”我有点忐忑,又自顾自跑题了,只能用眼神疯狂传递我错了请别生气。 夏油杰这时候已经收回了手,张了张口,表情颇为无奈,抬眸瞧我:“没有。只是刚刚还没有把上个话题说完——说起来,悟也曾经这样做过吗?” 我知道他是指给眼泪灌咒力,立刻又到了我头头是道的领域:“没有,这是刚刚咱们一起发现的新技巧!虽然我不怀疑他能够这么精密地操控咒力,但是有可能咒力不相融,我的眼泪只是普通的载体,因为独特的咒力才得以一直储存。” “他的咒力非常纯净浓厚,碰到眼泪承受不住突然爆炸也不一定。虽然爆炸有危险,可是有硝子在,悟一定能在爆炸时保护住手指,我的脸如果被炸穿了可以找硝子治疗……” 即刻闭嘴,我挥开属于他操控着的那几颗挡在眼睛前的泪珠,用真诚的目光提问这一次闭嘴是不是时间恰到好处。 他被我的表情逗笑了,让那几颗珠子挨个敲击我的额头,给我一种天上下了雨,雨珠落在脑门上的感觉。 “说得像个实验,可你怎么总是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我无声的“啊?”:“你不是也一样?” 他睁大眼睛,没能对着我那张理所应当的脸说出半句话,片刻就扶住前额,低头的动作仿佛逃避。 屋子里星星一般挂在空中的眼泪在燃尽的暮色里真的像是撒深蓝夜幕上的钻粒。我把它们一股脑收在一起汇入掌心,望着窗外身影快融入暗色中的扁扁咒灵,两三下捏成它的模样。 “杰,今天特意来安慰我,希望我别总是不为自己考虑,你也一样,以后就由我来开导你吧。” 我把眼泪制成的水晶版扁扁咒灵摆件送到了他的掌心:“加油,宝可梦训练大师。” 这两句话其实说得我自己都不信,有点太阳光明媚了。可是现在我们需要明媚的阳光,所以我就把这种话如此轻松幼稚地说出来了。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个东西,收下的动作却没有迟疑。我知道扁扁咒灵长得很惊悚丑陋,实在不适合当礼物送出去。我应该捏个钻戒什么的直接给他戴上,顺势单膝跪地,原地求婚——呃不是。 但是扁咒灵长得就那么血腥,收服它之前打败它的战斗肯定算不上什么美好回忆。更别提把它吃掉,就算咒灵操术能把它化作咒灵玉,人肉饼能是什么好味道吗? 对弱者投以本心执念的爱、做到那些关心人的事情也已经自然的他,是个什么事都手到擒来的天才。既然没有其他烦恼,最能给予他压力的事就只剩下使用自己的术式了。 但是我希望,扁扁咒灵能带给它的主人一些美好的东西。操使咒灵进行战斗的时刻、祓除咒灵或者吸收它的时刻、作为一个咒术师的时刻,多少能带给他一些美好的回忆。 我在上面操作一番,在水晶扁扁的后背上留下了年月日和“有梦想的炸弹人赠宝可梦训练大师”的字样。 是个有点愚蠢的小玩意。 寄托着我更多想法的礼物被对方珍重地捧在手心,我已经做好了不管他怎么推拒也不换外形要强行赠给他的准备。 结果黑发的少年笑过后便沉下了眼瞳,安静地看着外表还原到惊悚的水晶摆件,手指摩挲着那行刻字。 他、他、他体会到我的用意了吗? “杰是文科生吗?”我的眼泪狂流。 “怎么会哭着说这种话啊。” 他把摆件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伸向我的脸颊,面上带着些许好笑和无奈。 我便侧过去将右脸贴上他的掌心,就像把自己的头枕在他手上。他好像微微吓了一跳,从善如流般伸出的手掌却在这时候颤了颤。 我的希望也很愚蠢,就像那个摆件一样愚蠢。 我知道。 生命本就脆弱,真爱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如抓不住的流水般从指缝间滑落,也因此它意义非凡。 我固执到最后一刻,会回头吧。 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泛滥的心绪在夜色的渐浓中与星星一同闪耀,心锁便松动露出一条小缝。 眉头抽着拧在了一块,紧紧闭着的眼皮深深皱着,嘴巴也不受控制的在面部肌肉的拉动下提起——我真真切切的在哭泣,就像常人因悲伤而落泪。 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漏下,我无声的抽泣着,用力的断断续续的吸气声和吐出哑巴样子的嘶吼是短暂的寂静中唯一的声音。 面对什么事情,我总是会先想到最坏的结果。 那样一来,相识也是漫长告别的开始,就永远也不会恐惧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