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日起,王迩丰便天天早上往蔡家茶庄跑,潜心同苏子瞻学起书法来。 一个认真的学,一个更认真的在教;原本的师徒身份在此刻,却是完全调了个个儿。 王迩丰是每多练一次,便对苏子瞻的字,更多一份的欣赏。 每次,苏子瞻都异常认真的检查王迩丰的功课:“所有都笔画都练习过了?” “嗯!” “好,那现在再练一遍。” “……” 一次,王迩丰拉着苏子瞻给她示范天道酬勤四个字的写法,苏子瞻二话没说,利索地将手上剩下的半块油糕咬住,撸起袖子便给她示范了起来。 就在勤字最后一划落笔之时,原本稳稳叼在苏子瞻嘴里的半块油糕却是急急地跑下纸来,匆忙地替苏子瞻盖上了一个十分草率的油印章。 苏子瞻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王迩丰已经一把将油糕拿开,用衣袖轻轻吸着纸面上未干的油迹。 苏子瞻一把抓住王迩丰的手腕:“你干嘛?” “擦擦,怪油的。” “搞坏了扔了就行,别再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关系,没关系。”王迩丰用袖子吸干油迹,而后用双手抹平纸张,像苏子瞻示意道:“来来,在这里签名落款,这里。” “这……”苏子瞻虽一脸不解,但还是依着王迩丰的要求,在纸面上落款盖上印章。 王迩丰拿着这幅名家之作,欢喜不已,心中暗道:“这幅字,若是拿到3000年,肯定能拍个好价钱吧!几千万或许也不在话下。若是如此,我日后让他再多给我留几幅,这样,我就再也不用为了筹集实验材料的费用,勉强自己接活,做一些不喜欢的项目了。” 如此,王迩丰越想越欢喜。 一旁的苏子瞻见她痴痴地盯看着自己的字,心中不觉错愕:“ “她……什么时候对我的字如此关注了?就连弄脏了的都要细心地处理对待,她……莫不是……” 苏子瞻还未及想完,王染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前,直接向王迩丰道:“我有事,单独找你谈谈!” 苏子瞻见状道:“也好,你们慢慢聊,我去街上转一圈,给你们买些吃的来。” 苏子詹一离开,王迩丰便道:“你是为妙真集团后续可能派来追兵一事来找我?” “不是可能,是一定、绝对、肯定会。”王染气恼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还有心思在这里写字喝茶,我不知道是该夸你心宽呢,还是骂你……” “诶,打住,本姑娘不欠你的,也更轮不到你来骂我。” “你!到底是不是从3000来的?你知不知道妙真集团的野心和厉害?你知不知道,若是他们有机会再杀过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虽不知道你父亲的宏伟计划是什么,但,凭着我对你们妙真集团的粗浅了解,你们,一旦锁定了时空位置,大概是会紧咬不放,直至将此处洗劫一空吧?” “差不多吧!你既知道了,还能如此淡定?这是小小年纪,就已经活得腻歪了,打算早早去送死了吗?” “你才活腻歪了呢!本姑娘我活得好好的,美美的!” 王染扫视了一眼桌上的笔墨纸砚,嗤之以鼻:“看到了!你觉得,照这样下去,你们还能你侬我侬几日?” “什么你侬我侬,我们,那是在现场教、学!教和学,懂吗?” “这整个时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你还有心情学习书法,学了作甚?去给阎王老子画符啊?” “我呸!你才给阎王老儿画符呢!我这水平,怎么着,也是留着上天给玉帝写谕旨的!” “哟,上天又如何?就高贵了?不一样是嗝儿屁么,还分高低贵贱。你这平日里一副公平公正之女的模样,敢情都是装的?” “装还是不装,全看本姑娘心情,与你何干?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下你那些偏见,该干嘛干嘛去吧。” “嘶……”王染一脸考究地看着王迩丰,“还是说……届时,你打算丢下他们,一逃了之?” 王迩丰转过脸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染,盯得王染心里发毛:“干嘛?说中你的心事了?” 王迩丰正色道:“所以,只要我把对付妙真集团的计划告诉你,你就会从我面前安静的消失?” 王染愣了愣:“自然!” “你想得倒美!”王迩丰挥手道,“别说你是妙真集团的太子爷,即便不是,我也不会把这么机密的要事告诉你的!” “嗤!不说拉倒!我,只问你一件事:对抗妙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