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子由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人还未过门,就已偏心至此,真叫人心寒呐。” 这边,王迩丰越磨越起劲儿:“你们等着哈,我这边马上就好!” 结果,这王大小姐一时兴起,一不小心就磨了满满当当的一砚台。 王迩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分外的自豪,端着满满一砚台的墨,有些手忙脚乱地快步前来;冲着背对自己的苏子由喊道: “快快快!快让开,我要洒出来了!” 对面的苏子詹不慌不忙地应道:“洒呗!” 王迩丰闻言,愣怔在原地,怒目圆睁:“诶,你怎么骂人呢?” 苏子詹一头雾水:“我……怎么骂人了?” 王迩丰:“你刚才说啥?” “我说……‘撒’、‘呗’。”这话被苏子詹这一字一句慢慢说出来时,听起来倒更像是在骂人了。 王迩丰反问道:“这还不是骂人?” 苏子由夹在二人之间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之间,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苏子詹这时才意识到这两个字的谐音乃“傻逼”,慌忙试着字正腔圆地解释道:“不不,不对,我都被弄糊涂了,我刚才说的是‘洒呗’!就是……” 王迩丰不依不饶:“哼!你别以为你发音不标准我就听不出你是在骂人!你那点儿小心,自然思逃不出我的火耳聪聪!” 王迩丰一把将墨放在茶案上,丢下一句:“子个儿写去吧!”转身出了屋去。 此时,苏子由才理出了个头绪;苏子詹见状,拼命向苏子由使眼,无奈之下,苏子由只好紧追王迩丰而去。 茶楼门前,苏子由终于拦住了王迩丰:“迩丰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嘛!” 王迩丰侧身对着苏子由:“那给你三十秒的面子时间,说吧!” “我二哥方才那话的意思是说:那只是一点点珍贵的墨汁而已,你既然是他未来的新年,我未来的嫂子,所以,你撒了多少,他都不会心疼。所以,他才会说那句‘撒吧!’他其实真正想表达的是:撒吧!撒吧!不要紧!请你尽情地撒!” 王迩丰被说得一愣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简直是过度解释!半毛钱诚意没有,我走了!” “哎哎,”苏子由拦着王迩丰:“我真的没有!没有夸张,也没有过度,你知道,你方才拿的那个墨,乃是制墨名家张遇所制,名唤麝香小御团!这墨,原本可都是为宫里所用,民间难得一见,不知道有多珍贵!” 王迩丰举起手来,左右闻了闻:“难怪,方才研磨时总问道一股馥郁的香气,我还纳闷儿呢。这墨怎么跟喷了香水一般。” “香水?” “我们那个时空的东西,下次有机会,我带一瓶过来给你看看就明白了。” “好哇好哇,下次,下次要不,干脆把我带过去让它看看我也成的,我不介意。” 王迩丰不置可否;苏子由见状忙道:“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