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王迩丰一面瘪嘴,一面心虚地瞄了王母一眼。 “你要还认我这个娘,就别再给我生事!” “我哪有……” “还犟嘴!你知不知道,你爹和我为你操碎了心? 打小你身体就不好,我们带着你东奔西跑,四处求医。你爹,当年才华不输苏老爷子,原本是想安心读书,继续求取功名。却因为要带着你治病,不得已,只好放弃了。 人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我们带着你四处寻医,却无人能治好你的旧疾。后来,我们便放弃了,依着一个医官所言,干脆让你在家安心静养。可即便如此,你的病也不见好转,不但没有好转,还持续恶化,直至一天,你……你倒地之后,便彻底昏迷不醒。” 王母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知不知道,那次,我和你爹都以为要失去你了,失去我们这世上唯一的女儿。” 王母的话音一转,欣喜道:“虽然,你这在床上一躺便是好几年,所有人都认为你不会再醒过来了,但,你却给了爹娘一个天大的惊喜!你醒过来了!我和你爹简直……我们高兴地直掉眼泪。” 王母忍不住抬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娘,都是女儿不好,叫娘伤心了……” 王母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在你病倒之前,只因从丫头白鹭那里得知,你仰慕那苏家二公子多时。鉴于你的病情,我们明知他家不会应下这门亲事,但,为了让你开心,我们依旧一次一次地送去求亲的帖子。只想着,你自幼病疾缠身,若是可以让你多一份挂怀,能对这人世间再多一分的眷恋,便能多下一份战胜疾患的决心。如今,你醒来之后,身体却康健似常人,这简直叫你爹和我如获人间至宝!我们早晚礼佛,拜天谢地,一日也不敢怠懈。” 此时,一旁的王迩丰早已经听得是泪湿衣衫却还不自知。 “可怜天下父母心,”王迩丰暗自道,“不过,即便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也大可不必为了尽孝而勉强自己嫁不情愿之人——只是,若是王弗在,她果真会不愿?所以,说到底,你王迩丰是占了人家的身子,过了人家的日子,如今,你还想夺了人家的男子!” 王迩丰揉着脑袋,头疼不已:“唉,不对,不对,我没夺啊!我这不是甩也甩不掉嘛!说到底,王弗妹子,我对不住你。不然,我走?唉,你走了,她就睡了。那谁成亲去?” 王迩丰原本揉脑袋的动作,一不小心变成了敲。 “你这孩子,干嘛呢?”还好王母即时发现,制止了女儿的自残行为。 王母轻叹一声:“女儿啊!你就跟我说实话,原本你这么欢喜的苏二公子,眼巴巴地盼也盼不到的人儿。如今,好不容易叫走了狗屎运……呃,好不容易叫吉星高照的我们家给定下了,你怎的还从中祸害自个儿的婚事呢?你怎么想的?跟娘说到说到。你这是使的欲拒还迎、欲擒故纵之计对嘛?以确保有苏家老爷和夫人做主,那苏二公子日后不会对你变心,是也不是?” 王迩丰被母亲说得一愣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也不是?”王母不依不饶。 原本已是心乱如麻的王迩丰只得认输:“唉,您说是就是吧。” 王母松了口气道:“唉,我就说嘛!今儿正好,苏家也坚定了态度,这事,终于是要朝着圆满而去了!” “你啊,本就是欠她们一家子的!这场婚事,何妨就当了你还予他们的谢礼。”一旁的王迩丰长长叹了口气,继续暗自道,“就拜堂嘛!一场封建旧社会的婚礼而已,难不倒你的,王迩丰!” 3000年。 妙真集团。 对比着王染模样一比一制作的伏羲一号虔诚祈祷和载歌载舞唱跳《它喵歌》的新闻瞬间传遍集团上下,成了员工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就咱们王总,平日里那一个不苟言笑,正襟危坐啊,一旦载歌载舞起来,那瞬间就是我们妙真的搞笑担当啊!” 周围人笑倒一片;这个笑话在妙真集团里竟似有长盛不衰之势;不但如此,这股嘻哈的风气还不慎外露,叫某报记者给详细记载下来,当日即荣登本市的热门话题之首,这个本在妙真集团内部广为流传的笑话,转瞬间边无私地娱乐了全城人民。 董事长办公室内。 战略部老总率先开口,忙着撇开干系:“真董,这个真不关我们战略部的事,我们,我们就是从他们技术部提取了一下伏羲一号的临时使用权。哪知,一上来就闹这么一出。我部门的员工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现在还有遵医嘱在家静养的呢!” X项目组李组长低声附道:“此事与我们项目组也无关。我们只是尽力查找一切可能寻到王总的契机,并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