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身?那我怎么啥都看不见?” “自然是有的,命依托身,身承载命。只是吾之身对于你们来说,庞大而精微,以至无法得见,但,并不代表吾不存在。” “你的身精微,我看不见;那怎么你的声音倒不精微了,能被我给听见?” “机缘到了,吾的声音,自然也就能达到你的耳朵,被你听见了。不过,正如吾先前所说……“ “知道了,我就算现在知道了,一会儿离开这里,依然会变得如先前一样的,什么都不知道!” “正是。” “那我在这里耗费半天,跟你费这么多话干嘛?还不如做梦呢!梦醒了多少还能记得些。” “知道,并非真知道;忘记,也并非真忘记。一切的发生,自有它的姻缘和道理。小子,作为你故事中的完美未来人,目光可以放得更长远些嘛!” 王染嗤之以鼻。 半晌后,又道:“既然机缘散尽,咱俩以后后会无期,你我说话也不妨再大胆些。咱先也不管它科学不科学,理性不理性了,这梦话,就得梦说……” “好!好!大胆些!这个主意吾喜欢,那么,都说说,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大胆的话呢?吾听听。” 王染正色道:“你方才说的‘业风之轮’,有什么办法能,不受它的引力影响吗?” “嘿,好家伙,以为你会问什么呢,没想到你小子……竟还真敢问。” “有什么不敢问的?下都下来了。虽然转头就忘,能通透一回,那也不枉费走此一遭。” 对方徐徐道:“业力之轮的影响,于一般的灵性生物而言,就如秋风之于落叶,雨滴之于山河一般,是巨大又难以挣脱的。然而,想要挣脱业力之轮的影响,也并不是没可能,只是过程异常艰难,鲜少有人能证得。” “您就直接说法门吧!” “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喔。”对方笑着,继续讲道,“在你们这个世界的规则里,想要摆脱一个系统,只有两种办法:一是主动从这个系统中出离或是被系统淘汰;若是第一种方法行不通,那便只有创造一个新系统,自成一体。对于业力系统来说,亦是如此。 想要脱离它的掌控,你就必须变得足够强,要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自我驱动的转轮,成为一个自主自觉的宇宙。 当你能够从某种视角中解脱出来,不再习惯性地执着于某种特定的视角,或自己创造一个新的视角——唯有如此,才可能脱离束缚,与业力系统并行不悖。” “自我驱动转轮?成为一个自主自觉的宇宙?创造一个新视角?”王染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将自己的手掌覆在了胸前。 “对!就是这么简单!却又是完全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