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道:这合虚山,变幻莫测,其踪难寻;虽多珍馐仙草,却因奇险异常,欲入不得法,而非常人所能染指。 但,殊不知,这其实是因为,这合虚山日夜都在以常人所不觉之速,徐徐转动、向上伸长,从未有过片刻停息。 而这通往合虚山的唯一通道:谓之‘无门’。这‘无门’,亦是‘门’如其名,常常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叫人无迹可寻,欲求无门。” 苏子瞻惊异道:“入山的唯一通道会消失?” 张稳稳点点头:“其实,也不是消失。”张稳稳指着远处刚刚升起的朝阳与一片霞光,“正如这太阳,有起有落;起时可见,落时则隐而不见。这‘无门’亦同这经形不止的日月一般,有自己的一套行径规律。” 苏子瞻:“是什么规律呢?我们此番前去,若是那无门不显、不开,岂不是……” “兄莫急,待我慢慢讲来。”张稳稳继续说道,“这无门虽会遁形,但却有迹可循。每月十五日望时之月,月相全明,月亮东升,太阳西落,日月相望,此时的无门便彻底隐而不见;每月晦朔之时,虽月相全暗,不可见,却乃是无门大开之日。” 苏子瞻:“这无门的开合,与月相的变化正好相反?“ 张稳稳:“正是。” 苏子瞻大喜:“今日正乃三十,这无门必然大开。如此,事不宜迟,今夜我们便动身前往!” 如此,当夜色骤降,众一行十人,拜别张父、张母与叔父等人,动身奔合虚山而去。 张稳稳最后向父母挥手作别;张母不放心地冲着挥手转身的张稳稳嘱咐道:“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众人,照顾好妹妹!” “知道了!” 夜色渐浓,合虚山为一股奇怪的淡蓝色薄雾所笼,显得神秘莫测又凝重异常;待众人来到山脚下,果然,只见了陡峭如削的山壁,竟是上山无门。 王染抱着手臂,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向张稳稳道:“这,莫不是你带错路了吧?怎会将我们带到这上山无门之地来?” 张慢慢不服气道:“怎么会有错!你莫要乱说。” 苏子瞻道:“诸位稍安勿躁,此山门有玄机,待稳稳兄慢慢为我们寻来。“ 张稳稳举着火把,面向合虚山,在地上画出一个圆,而后将火把递给妹妹张慢慢,随后向举着火把的众人道:“请手拿火把之人,都退到十步之外。” 待举火把的人散开着离去,由于空中已无月,借着极其微弱的星光,张稳稳努力地辨识着无门所在之方位。 张稳稳一面嘴中念念有词,一面拿树枝在圆圈上写画着:“月相全黑,是为艮卦;晦而不可见,是为坤卦;朔时月相将明,乃为震卦;晦朔月相不可见,只缘身陷日地中。找到了!” 众人闻言,纷纷犹豫着是否要向前;张稳稳起身向众人招手道:“我知道无门的方位了!走吧!” 张慢慢闻言,冲着先前提出异议的王染做了个鬼脸。 众人在张慢慢的带领下,终于寻到无门所在!但面对无门,大家都不知不觉地停住了脚步。 苏子由望着眼前一团水盈盈的漩涡状物质道:“原来,这无门,果然是没有门的意思。若是放在平地,这么个大圈圈,我一定误以为是什么奇怪且内藏险恶的湖面,决计是不会踏入半步的。” 张慢慢咯咯笑着上前:“这不是湖面,这是七彩泡泡圈,你们看!” 说完,张慢慢用手指轻轻蘸取了一下这个偌大水镜之内所盛之物,众人见状,不禁替她捏了把汗。 苏子由更是情不自禁喊道:“你小心!” “没事!”张慢慢笑着将手中蘸取的物质在手掌上来回搓了几回,而后,两手一拉,竟然拉出一个巨大的彩色泡泡出来。 “怎样?我说了吧?这就是个七彩泡泡圈,没错吧!” 张稳稳上前,戳破泡泡:“好了,别玩了,我们还有正事。”而后,又向众人道:“大家别怕,你们看到的无门中的,这明晃晃的东西,我们管它叫水镜。它于人无害,大家不必有顾虑。” 苏子瞻探头望天,天空中,月亮已经隐隐地显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弧光,遂向众人道:“子时将过,月晦将转月朔,此次无门致广,我们还是依稳兄所言,立即上山罢!“ 如此,众人一一穿行水镜,上合虚山而去。 五更天时,众人抵达一处缓坡,便于此处暂歇;如兰扶着怀抱吕彤骨灰木盒的吕若曦下得车来;见大家个个面露倦容,吕若曦歉意道:”叫大家受累了。若曦……” 王迩丰截口道:“受什么累?连夜登仙山,这样的独特经历,岂是寻常就能体验到的?昨一夜,我们